想到這裡,魏月歌的臉色變了變,她隻能先把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先壓下去,而後對鳩說,“我……我不是說非得要你負責什麼的,我……”
她沒想過這些,跟鳩發生關係以後,其實有些事情更該說清楚……
鳩眼神漸深,盯著魏月歌好久,說了一句,“嗯,你這樣想就好。”
魏月歌心裡一涼。
是嗎。
鳩也是這麼想的嗎。
這種關係,算不算外國那種……開放式關係?魏月歌心跳得很快,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鳩已經又把她抱起來了,抱到浴室,他將她輕輕放在偌大的浴池裡,而後開始放水。
他動作很輕柔,明明力大無窮,且勇猛好鬥,但是在和魏月歌有關的事情上,他儘可能做到了溫柔細心。
深呼吸一口氣,魏月歌倒也不避諱鳩把她衣服一件件脫了,他就像個全職保姆,伺候著魏月歌的衣食住行,甚至……
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鳩都讓魏月歌主動來選擇方式。
魏月歌和鳩對視,二人都同時將眼神挪開了,而後鳩清了清嗓子說,“要我……幫你洗嗎……”
魏月歌點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好像……
要淪陷了。
“是麼,那我先走了,你洗完和我說,想吃什麼,我去做。”
聽聽,他多好。
越是這樣,魏月歌越是清晰感受到:她跟鳩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呢。
那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就因為葉慎和星星拜托你保護我嗎?
除此以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魏月歌猛地攥緊了手指,在鳩打算離開的時候,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試一次,魏月歌,再為愛勇敢一次——
魏月歌張了張嘴巴說,“你彆走。”
鳩的動作一頓。
他剛轉身,背後就有一雙手抱上來。
什麼……意思……
鳩的喉結不自覺上下動了動,男人的情緒在這一刻再次被點燃了。
魏月歌從背後抱住他,她一字一句地問他,“你留在我身邊,隻是因為這些嗎?”
鳩沉默半晌,啞著嗓子,居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真的……沒有彆的感情嗎……”
魏月歌收緊了手臂,在浴池裡就這樣貼著他的身體,仿佛兩具兵器。
鳩的胸膛在不停地起伏,他說,“不然呢?”
這三個字讓魏月歌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不然呢?
女人顫抖著說,“如果僅僅隻是這樣……”
“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的全職保鏢,自然包括這些事情……”鳩感覺他們找的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拙劣到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
在這樣拙劣的借口裡,還要互相表演毫不知情的他們……
真是可悲。
魏月歌把臉貼在鳩的後背上,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抬頭的時候,仿佛什麼念頭都被抹消了。
她輕柔地說,“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全權聽我的?”
鳩身體一僵,“你可以這麼理解……”
“是嗎?”
魏月歌主動走到他麵前,手裡挽起水花,濕漉漉的手指觸碰到了鳩的臉。
她的手指勾勒著鳩的麵部輪廓,從他深邃的眼眶,落至他筆挺的鼻梁,再到他性感的厚唇,魏月歌輕輕一點。
輕而易舉的,把鳩所有的欲望都勾了起來。
男人伸手下意識按著她的身體說,“你什麼意思——”
“那你伺候一下我吧。”魏月歌笑得妖冶,眼神卻非常冷,她深知自己跟鳩已經再無可能,唯一能夠互相取暖的方式,或許就是——
對彼此身體的入侵。
聽到這話,鳩腦子裡像有炸彈炸開了似的,轟的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想象這樣離經叛道的話出自魏月歌的嘴巴,她一個女人,為什麼會……
魏月歌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打濕了,淋著水澆在他肩膀上,鳩忽然就特彆憤怒,憤怒她用這種輕佻又漫不經心的態度來對待他,更憤怒是不是過去……以前的那些前男友,也曾經經曆過這樣的她。
無法控製的憤怒湧上來,鳩幾乎是沒有多想就把魏月歌頂在了浴池的邊上,魏月歌下意識掙紮了一下,聽見鳩咬牙切齒,近乎是帶著恨意的聲音,“你一定要這樣嗎?魏月歌,你——”
一定要這樣勾引我嗎。
魏月歌看著鳩的眼神裡有決絕居然還有……
他看不懂的悲傷。
鳩不明白,不明白魏月歌在難受些什麼,更恨自己根本經不起她這樣的挑釁和勾引。
沒有被下藥,沒有被威脅,沒有任何的外力驅使,他居然就這樣,被她一個眼神,誘惑到失控。
鳩死死咬著牙,按著魏月歌的腰特彆用力,仿佛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下場是什麼?”
“是什麼?”魏月歌年輕,年輕就是無知無畏又美麗,她問他下場是什麼的時候,一張白皙的小臉掛著水珠,漂亮到了極點,昂揚著,不怕死。
勾引你的下場是什麼呢,告訴我。
有下場也好過沒結果。
鳩的瞳孔都收緊了。
魏月歌努力將自己的身體送上去,落了個吻在他繃緊了的胳膊肌肉上,輕輕一下,鳩悶哼一聲差點掐著她脖子把她按在水裡。
瘋了,魏月歌!
你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成全你。
鳩的表情驟然變化,背後似乎冒著絲絲寒意,連帶著他的聲音都猛地低沉下來,胳膊上青筋都綻起來了,“到底你會哭嗎?”
魏月歌愣了一下,“什麼?”
“我說。”鳩冷笑,眼裡全是殺氣,“到底。”
“……”
魏月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又怎麼醒來的,再睜眼的時候鳩就睡在自己身側,仔細一看自己的一條腿還橫跨在他小腹上,睡覺姿勢顯然相當……豪邁。
魏月歌深呼吸一口氣,推搡了一下鳩,男人頃刻轉醒,下意識摟著魏月歌的腦袋往自己胸膛上靠了靠,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兩個人都有一秒鐘的彼此依賴感,但是很快兩個人的身體都一震。
魏月歌觸電似的從他胸口撤離,抬頭看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