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魚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她分了一絲心神注意四周。她沒有著急著收東西,而是沿著白日裡走過的路線,摸索著一路向前。果然,韋正國過分謹慎了,看到最前方淩亂的箱子,就知道他們撤離的匆忙。估計是怕這邊的響動被來人發現。
林小魚愉悅的揚了揚嘴角,她還真得感謝韋正國這個狗皇帝的謹慎呢。如此一來,她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大收特收了。
眨眼的功夫,眼前黑沉沉的箱子儘數憑空消失,空間瞬間就空曠起來。
林小魚心情愉悅,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既然來了養心殿,那就從這裡開始吧。她穿梭於養心殿的各個小庫房,隻要能動的,不管值錢不值錢,她也不嫌棄,全收了。反正如今,她的識海浩瀚無比,再多的東西也不過裝。
在養心殿逛了一圈出來,發現那三個方位的動靜一點也沒有小下去,反而越來越大。林小魚又興奮起來,看來她還能多收幾個庫房了。
為了掩人耳目,更為了迷惑韋正國,她得東來一槍、西來一炮。
隻是,看著自己的小短腿,雖然爆發力還行,體力也還行,但是皇宮如此之大,她又不會輕功,就是跑斷了腿,她也跑不了幾個宮殿啊。
蓄力丸——
林小魚小手一翻,一粒她改良後的蓄力丸出現在掌心,為了保險起見,她將一顆蓄力丸一分為四,她吞了四分之一。
蓄力丸剛咽下去,一股充盈的力量由內而外瘋長,她來不及多想,就朝著正北的方向狂奔。她特意跑到最北的一個宮殿,白日裡,她已經摸清楚了,她直奔庫房,眨眼的功夫,庫房便空了。
她又以最快的速度,將臨近的幾個宮殿洗劫一空。
隨後,她又又挑了西、南、東,三個方位的幾個宮殿洗劫,在蓄力丸藥效徹底消失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勤政殿偏殿。
摸回床上後,又閃身進了空間,一頭栽進了河裡。
她渾身酸脹疼痛,那是過度消耗的後遺症。這蓄力丸,對於有內力之人,自是沒有半分損傷。但是對於林小魚這種白身,完全是透支渾身肌肉的力量,一旦藥效消失,她便會因抑製身體力量而昏厥,甚至直接昏死過去。
鑽心的疼痛,無孔不入,四麵八方朝著她的身體席卷而來。哪怕將整個人都泡在河水裡,她依然痛的靈魂顫栗。
她一邊咬牙忍著,一邊分出一絲心神之力,指引著河水中的那股治愈之力,迅速遊走周身。她得儘快恢複,她出去了近一個時辰了,中間宮女肯定有查看她是不是還在床上。隔著帷帳,她用枕頭的偽裝能忽悠一次兩次,多了肯定是不好使的。
所以,她得儘快出去。
偏殿外,老太監身後跟著一名護衛,疾步向殿內而來。
宮女看著臉色凝重的老太監,即刻迎了上去,“總管。”
“裡頭的那位怎麼樣了?”老太監頓步,詢問道。
“睡著呢!”宮女躬身回道。
“可是親見?”
“是,每隔兩柱香我們都會上前查看,確實睡著的。”
老太監正要抬腳往裡走,護衛伸手攔住了他。護衛朝著床榻的方向努了努嘴巴,眼神示意,情況不對。
他伸出食指,在唇邊壓了壓,示意眾人噤聲。然後悄悄往後殿的床榻靠近。老太監和四名宮女相視一眼,不語,也靜悄悄的跟在護衛身後。
識海裡的林小魚,此時依然整個人沒在河水中,渾身的肌肉細胞貪婪的吮吸著河水中的力量。
四肢的酸痛終於舒緩了很多,她不能再等下下去了。她張開小嘴,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河水後,毫不留戀的起身。迅速退下身上的衣服,換上剛剛的衣服,出了識海,鑽進被窩。
嘩啦——
帷帳應聲而開,林小魚囈語般砸吧了幾下嘴巴,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護衛眉頭緊皺,而他身後的老太監和宮女則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宮女不忍,怎麼說林小魚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護衛這般看著,著實不像話。她輕輕推了推護衛,護衛回神,輕輕放下帷帳,退出後殿。
“怎麼回事?”老太監並未責備,在宮中多年,他始終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名護衛同樣跟在聖上身邊多年,更不可能是大意之人。所以,剛剛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護衛見問,也沒有瞞著,“習武之人五官敏感,剛剛我分明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
“你是說剛剛床上沒人,但是我們進來後,人又突然出現了?”老太監不認為護衛在說謊,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極其震驚。
護衛點點頭,隻是眉間的疑雲更重了。“不過,觀其氣息,此女並無半分內力波動。”換言之,她不可能在被圍得鐵桶般的偏殿,悄無聲息的溜出去,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溜回床上。
可是,他剛剛分明沒有感覺到裡頭有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守多久了?”老太監想到什麼,直視著護衛問道。
“大事在即,聖上憂心忡忡,這幾日更是夜不能寐,除了常在他身邊的我們幾個,聖上不放心他人。我連著三天三夜不曾入眠了,隻是些許打個盹。”護衛如實答道,想到什麼,護衛狐疑的看向老太監。
“您是認為”人在極度疲勞的時候,感官難免出錯,林小魚是個白身,所以,隻能是這個解釋才合理。
老太監於心不忍,隻是,他自身難保,聖上本就是多疑之人。他們這些親近之人,難免受累些。他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太守拍了拍護衛的肩膀,抬步離去。
往後的日子,恐怕是更難過了。
察覺到人離去,林小魚伸了伸四肢,還是酸脹的厲害。不過,她泡了那麼久的河水,又喝了不少,想必一覺醒來,也能好個七七八八了。於是,在不管外麵的紛紛擾擾,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卻壓不下宮中的熱鬨。
在離皇宮不遠處的小道上,四處一片漆黑。明明四下無人,卻有人聲,畫麵詭異異常。
“你怎麼樣?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誰家近,我跟誰走!”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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