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鐘席無奈之下隻能答應。掛斷電話,陸時硯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骨節在桌麵上輕輕叩動。
他的內心忐忑不安,一直在等待著鐘席的消息。
一分一秒都是無比煎熬。陸時硯再次拿起手機給鐘席發了條消息。
“限你兩個小時內查清楚。”
“????”
鐘席有些懵逼。這家夥真是……
私家偵探也需要時間精力金錢啊。
“我等不及了。鐘席,我要知道結果。”
病房內
張梅和老姐妹血拚回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
看到垃圾桶裡一堆香溢齋的飯盒和禮袋。
張梅眼珠子轉了轉,沉聲對李菊道:“李阿姨,你和薑眠是不是中午吃了香溢齋的飯菜。
你們吃這麼好,怎麼沒有我的份呢?”
李菊聲音悠悠道:“您在外麵和姐妹們興高采烈地購物,自己女兒都不管,錯過了吃飯時間。沒有你的份不是很正常嗎?”
“你不過是一個護工而已,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而且既然我不在。你們就不能吃這麼好。
陸時硯是我的準女婿,和我也是一家人。隻要我和他說一聲,我看你還能否囂張的起來。”張梅氣鼓鼓地道。
“是不是準女婿還不一定呢!話可彆說的太早,免得以後啪啪打臉。
再說了,你恐怕不知道吧。陸總可是特意為薑眠點的香溢齋的飯菜,說是她麵黃肌瘦,要補一補營養。”
李菊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她實在是看不慣張梅這副作威作福的樣子,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樣。
張梅心頭驀然一空,乾癟的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陸時硯,那家夥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薑眠了!
薑眠可是謀害她女兒的凶手。
“愣住了吧!男人嘛,哪一個不是朝三暮四的。要是我啊,我也更願意選擇身體健全,又勤勞能乾的薑眠。
誰願意守著一個植物人過日子啊!”
李菊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你竟然敢說我女兒!!”張梅氣的橫眉怒目。
“我可沒說什麼,這不是事實嘛?你女兒確實是植物人啊!”李菊眼珠子轉了轉,滿臉無辜的樣子。
張梅氣的腮幫子巒動,直接上手就要去扯李菊的頭發。
兩個老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互相揪對方的頭發。
張梅的頭皮都要被扯爛了,撕心裂肺的痛傳來。
想不到這糟老婆子有這麼大的勁。
陸時硯剛開完會,正品著茗茶,打算先通過醫院攝像頭先看看薑眠在乾嘛。
結果手機上卻是兩個老人在地上扭打的畫麵。
陸時硯差點將茶噴出來。
這兩個老人,怎麼回事……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和小學生一樣要打架。
看不到薑眠,陸時硯心中一陣煩躁,立刻就將視頻畫麵關了。
“查到了嗎?”陸時硯又給鐘席發了一條消息。
“查到了。沒有。他們名下都沒有開房記錄。”鐘席忍住心中罵娘的衝動。
真是的,我可是你的兄弟。又不是你的牛馬。
“嗯”陸時硯平淡地回複了一聲,心裡則是樂開了花。
眉梢和眼角都不禁綴滿了笑意。看來薑眠心中還是有他。
所以為了他守身如玉,沒有和趙明成胡來。
陸時硯心情大好,接下來開視頻會議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
眉眼軟和了許多,說話也是十分溫和了很多。
即便是高管頻頻犯錯,陸時硯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包容。
一個個參加視頻會議的高管們反而更加心驚膽戰。
比起暴風雨更可怕的是“溫柔”啊!
溫柔刀,刀刀致命。
誰知道,陸總接下來有什麼“預謀”。
薑眠則是吃完午飯就在大街上四處尋找機會。她想也許能夠再找到一家兼職彈鋼琴的地方。
驕陽似火,街道上仿佛冒著層層熱浪,讓薑眠口乾舌燥,背上更是像扛著一個火球一般難受。
薑眠轉來轉去,還是沒有看到街邊有什麼招聘廣告。
她實在不想再麻煩趙明成了。彈琴一夜後,她也迅速清醒了過來。
童話裡的世界人人平等,不需要講究身份地位。
可是這是現實世界。她和趙明成的身份和地位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再怎麼樣也躍不過。即便是做朋友,她也會影響到趙明成。
這般想著,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趙明成。薑眠當做沒有看見,直接熄屏,將手機又放回口袋。
原以為手機鈴聲響一會就會自動停止。誰知道,手機鈴聲響個不停。趙明成不停地在給自己打電話。
薑眠無奈,隻能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明成,對不起。薑眠在心底默默說道。
薑眠輾轉各地找工作找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都沒有找到。
薑眠歎了一口氣,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街道上走著。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薑眠的身後,劈手直接將薑眠打暈。
等到薑眠再次蘇醒的時候,四周都是潔白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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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薑眠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大腦一片混沌。
護士立刻拿起注射器給薑眠的手臂紮了一針。如螞蟻啃噬的疼痛席卷上手臂。
醫生拿著一把泛著冷光的手術刀。
“你,要乾嘛。我沒有生病……”薑眠的聲音有氣無力。
她掙紮著想要從手術台上爬起來,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雙眼睛真是漂亮啊!妖冶精致,眼尾上挑。可惜馬上就要失明嘍!”戴著口罩的醫生將冰冷的刀刃貼在了薑眠的眼部。
恐懼爬上眼底,薑眠害怕的牙齒都咯吱作響。
“這女人的眼角膜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護士聲音森冷地說道。
“不,要”薑眠拚命擠出這兩個字眼。可是意識卻一點點消散。
她被注射了麻醉劑,完全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