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張有財,彆哭了。”鐘鳴聲音忽然嚴厲起來。“告訴我,方千千的命令是‘不準任何人進來,格殺勿論’,你們完成這道命令了嗎?”
“我?我”
“放跑了一個敵人,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雖然,符紙店的人是都躺在這裡了,但是劫匪還是有逃走了。
鐘鳴厲聲喝問“你們的職責是什麼?告訴我!”
“守住營地。”
“不,是執行你上級的命令,你,張有財,沒有執行好,我罰你負責收拾這片廢墟,七日之內,我不想看見這裡有任何壞掉的東西,把這些樓板,破洞的牆壁,全都給我丟出去,拆的隻剩柱子都行。”
鐘鳴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戰鬥的時候,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死亡像是流水一樣從他身邊拂過,鮮血翻湧之下,他隻有無儘的殺意,甚至當時都沒有意識到對方已經死了。
張有財年紀太小了,他還沒看見世間的惡。
“張有財,回答我,聽見我的命令了嗎?”
“聽見了隊長。”
他的雙眼失去了神采,像是個傀儡一樣站起身來,踉蹌前行。
“去看看,去收拾,看看你殺死的人,都對我們的營地做了什麼!你真的覺得他們都是好人嗎?我告訴你,我在城牆邊見到築基期的偽裝成平民來投靠我,他們下跪,他們求饒,他們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無惡不作,而你,隻是看著他們叫喊著自己是好人,忘了他們衝擊軍營,偷竊軍用物品拒絕歸還,你知道嗎?他們拿東西的時候,是算偷竊,但是拒絕歸還的時候,算搶劫!搶劫軍營,死罪!”
鐘鳴一番嚴厲說辭將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犯罪事實清楚,就是有哪裡不對。
張有財懵懵懂懂的走了,手是不再顫抖了,但是心情仍舊鬱結,麵色陰鬱。
很難將這場戰鬥稱之為勝利,但是稱為失敗似乎又不太合適。
幾日後,慶功大會照常召開了。
對於絕崖城而言,這甚至算是不上是什麼大事件,主城的“高塔”,就是釣魚的那塊地方甚至都沒有出現騷亂,任何靠近那裡的騷亂者在還有數百丈距離的位置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抹殺掉了。
甚至於上層覺得,動用一大堆的人力來進行人肉包圍,比激活一次全城大陣便宜的多。
慶功宴放在了一片寬闊的場地上,這裡是大戰的一個核心區域,周圍隻有廢墟殘骸,這裡的房子本就要全部推倒重建,乾脆在推平之後辦上一次慶功宴。
嶽行天在慶功宴開始之前就找到了鐘鳴和嶽開山。
“表哥嘿嘿嘿,俺也進盾衛營了。”嶽開山十分興奮,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和嶽行天訴說,然而話到嘴邊,就隻剩下了這麼一句。
“好小子,我嶽家又出了位盾衛營預備役的戰士,好好乾,等你到了築基期,就能成為正式成員了,老爺子會很開心的。”
鐘鳴這才知道,原來嶽開山現在還不算是正式成員啊。
於是,他開口問道“那進了盾衛營,還能進軍校嗎?這該怎麼算?”
“當然要去軍校了,不過盾衛營有盾衛營自己的軍校,不和其他人一塊。”嶽行天對此專門在學院內查詢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