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沒有,人的麵上,卻不能顯露出來,司安端的是一派淡然,“難不成這位大人覺得是個人就有膽子來冒充禦史,過來這邊行掉腦袋的舉措嗎!”
“若是二位大人心中疑惑,倒也容易解決。”
“此次出行,實屬意外,是瞧見了這邊的動靜才過來的,自然沒有將引信帶在身上,若是此方事了,二位大人自可以隨我前去,親自去我下榻的地方驗證我身份的真假。”
“隻不過……”司安的表情似笑非笑,主動抬了抬下巴,看向了那一片狼藉的廢墟處,忍不住挑眉,“這場麵,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吧?”
“難不成就要按照剛剛大人所說的,直接將人原地斬殺?還是那句話,我覺得這似乎是有些不妥。”
說完之後,司安的眼神定定,對上了孫天學的視線。
孫天學扯了扯嘴角,也沒有任何懼怕的情緒,淡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哪裡不妥?”
“這可是我大魏的規定,甚至他們還是外族人,既然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那自然是拿下砍了,否則不是自找麻煩嗎?”
“大逆不道?他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司安也不懼怕,直接開口反問。
“自然是持兵闖入軍事重地!”
“他們的舉措便足以證明包藏禍心。”
“哦……”司安在此拉長聲音,“可是我卻聽到了一些個流言蜚語,還請大人為我解惑,你說他們持兵闖入了軍事重地,但是我聽到的消息,卻是你手下的人,故意帶他們過來,想要借由這個罪責將人扣押。”
“這件事,大人又如何解釋呢?”
孫天學的麵皮抽了抽,隨後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的打算竟然會被麵前這個小年輕給看透,也開始怪罪起了那些個嘴巴不嚴的手下人!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隨意亂說?!
當真該死,當真是廢物!
“嗬嗬……”
孫天學眼珠一轉,立刻找到了解釋的依據。
“這樣的罪名給本官扣下來,本官卻是不認的,什麼叫故意將人扣押?”
“我的確是因為為了朝廷購置馬匹一事想要同人仔細談談,可這群奸細卻不願心平氣和的談事,直接來到了我寒州的軍事重地,似乎是想要劫持我們的官員。”
“怎麼?禦史大人不會要包庇他們吧?”
司安挑眉,“可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大人也是牙尖嘴利呀。”
他的言語絲毫沒有半分客氣。
“既然你說起了購置馬匹一事,那我們就來說道說道。”
“陛下令我來此地行馬政,你可知道?”
“那寒州的馬政,你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嗎?”
“大人的手下,以格外低廉的價格強行征用人家的馬匹,甚至言語逼迫,勒索,還要強迫人家,索要交易結束之後的回扣,大人清楚嗎?”
講道理,其實他原本是想要見機行事的,也沒想這麼快,同這兩個寒州的負責人對上,此行原本就是意外之舉,而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也是出於多重考慮。
可這樣嘲諷的言論,這孫天學聽完後,卻絲毫懼色沒有,反而是挺直了脊背,格外的鎮定。
“水至清則無魚,大人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隨後,孫天學用一通歪理邪說,直接將黑的變成白的,反正千錯萬錯不是他的錯,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的錯,都是這群外族的蠻子,還有那群寒州商賈的錯!
吃回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