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這,你們都冷靜一下。”
開口穩住了局麵,李闕謹慎看向司安。
隨後主動開口詢問。
“那按照劉禦史所說,你覺得今日之事,要如何解決呢?”
司安負手而立,“既然參軍大人問了,那我也不瞞著你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
“在前來寒州的路上,我是與你們要斬殺的這群外族人同行的,一路上將他們的所作所為還有性格全都看在眼裡,在我這裡,並沒有看出他們是奸細的問題。”
“所以你們說他們是奸細,我是不相信的。”
“所以我想求個確定的事,你們是否是因為征馬一事,才迸發了如此的衝突,若是如此,我同這群隊伍的首領,還有幾分交情,能同你們說和說和,今日之事便算過去了。”
聽到這裡,李闕這表情露出了些許的古怪。
說實話,同人乾不軌之事的這些年,李闕是持有幾分正義之心的。
對比心狠手辣,性子陰險的孫天學,李闕還會規勸上幾句,雖然一般十句有九句都沒法讓人聽進心裡。
至於剛剛司安的問題,那他就更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李闕心中腹誹:呃……問得好,可今日之事,卻不隻是因為征馬之事,至於價格方麵的問題,哈哈……哈……孫天學都不想花一分錢,直接將所有的馬匹搶過來,甚至還要將人拿下,同瓦剌那邊勒索,完全是既要又要的態度,想讓他拿錢去,按照正常的流程買馬?
想都彆想。
他如何不知道孫天學心中所想?
大魏的商賈,來他們寒州,都要被剝削掉半層皮。
而至於這群外族人過來,他們這邊做生意,那可不,隻是半層皮的事了,孫天學更想要吃他們的血,喝他們的肉,甚至可以的話,骨頭都要敲碎去當做肥料埋進土裡!
在他的眼中,這群外族人,這是豬狗不如。
是可以隨意剝削利用的,也是可以隨意算計打殺的。
就仿佛是能夠隨意取用的血包一樣。
這種話,李闕卻不敢叫司安知道。
可他卻不知道,司安是標準紅旗下長大的二十一世紀人。
這種想法,若叫司安知道的話,其實司安也沒什麼感覺。
因為他在網上看過了很多的民族主義者的發言,也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
甚至覺得這種人,其實並不算罪大惡極。
因為他們是愛國的,不過不將其他國家的人看作是人罷了。
若是可以矯正的話,最好。
不可以矯正,那也比那群通敵叛國的東西要來的正直。
“嗬嗬……要怎麼解決?說句實話,今日之事變得這麼麻煩,完全是因為你這個參軍辦事不利,若非起了興致,要和那丫頭對打,又怎麼可能叫人將議事廳都拆了?”
李闕:“???”
他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和委屈。
幾十歲的漢子了,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表情。
怎麼又是我的問題了?
今日之事,這還能算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