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麵酒樓的衛翩翩緊緊盯著如意樓,左等右等,也不見她的丫頭回來。
半個時辰過去,就見程九鳶幾人說笑著出了如意樓,上了馬車,完好無損地離開,她的丫頭依舊不見回來。
“來人。”衛翩翩輕聲喊道。
一個黑影出現在雅間裡。
“阿秀怕是暴露了,處理乾淨些。”
話音落,黑影就消失了。
衛翩翩眼中滿是森寒,她麵無表情地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滿桌珍饈未動便起身離開了。
破廟裡,一盆水潑在了地上的‘血人’身上,‘血人’慢慢動了一下。
楚珩居高臨下地看著“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血人匍匐在地,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打算死扛到底了。
赤璋麵無表情地上前,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捏住她的指甲,一用力,甲肉分離。
“啊!!”慘叫聲響徹破廟。
“說!”赤璋又捏住了她的第二根手指。
十指連心,地上的人痛得蜷縮起來。
“我……我說,是……”
“咻!”一支箭破空而來,正中女子眉心。
赤璋瞬間追了出去。
楚珩蹲下身,仔細查看,隨後嘴角露出一抹嗜血冷笑。
“衛家。”
程九鳶回府後,正打算小憩片刻,木槿進來稟告,說是楚珩來了。
她起身出來,菘藍正好領著楚珩進門來。
“殿下怎麼來了?”
楚珩揮手讓丫頭退下,屋內隻餘他與程九鳶二人。
他走上前,一步步慢慢靠近她。
程九鳶不自在的退了一步,身後便是桌子,退無可退,她隻好身子後傾。
“次次見麵都是這句,真叫人傷心,閒來無事就不能來見見未婚妻?”
他邊說著,還一個勁兒往前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讓她的臉頰迅速染上一層緋色。
程九鳶抬手一把抵在他胸前,順勢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茶。
端起茶水淺飲了一口,待心中悸動慢慢平複。
不知是不是她如今心境有了些變化,她覺得自那日他坦露心意後,他確實沒逼她做決定,但言語舉止上都大膽了許多。
她雖是活了兩世,但前世都是她單方麵追著楚澤跑,實在沒什麼情愛經曆,以至於如今被人撩撥一下,便臉紅心跳的,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她抬眸看向對麵的楚珩,見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眉宇間光華流轉似攏著溫和的月華。
程九鳶垂下眼瞼,柔聲道“看來吏部確實很清閒。”
“哎,看來鳶兒不想見我,可惜我還巴巴地幫著解決麻煩。”
程九鳶好奇地看向他“發生什麼事了?”
“今日有人收買如意樓的小二,讓他給你們酒水下藥。抓到了一個小丫頭,正要交代,卻被人滅口了。”
“能在你手下將人滅口,誰呀?”
“衛家。”
程九鳶放下茶杯,思索了一下。
她跟衛家表麵上沒有任何衝突吧?難道是江岫白暴露了?
不可能啊,她沒收到任何消息,江岫白現在可是衛天曠的心腹大將了。
“彆多想了,應該不是衛天曠和衛向明,小二說,那人打算等你們中藥後,把你與裴玄單獨關在房間裡。”
程九鳶撐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