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哀家不同意!”
桁樾此話一出,桁康德一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從宮裡得到消息,疾步趕來的太後,離得老遠就扯著嗓子,率先發表了意見。
似乎生怕慢了一步,此事兒就會板上釘釘,再無回旋的餘地。
桁樾掀眸朝著太後的方向看了一眼,勾著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
“母後不在宮中頤養天年,怎麼還將這手伸到了宮外,管起了衡王府的事兒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衡王府的什麼人呢?這麼上趕著的不惜抗旨,也要為衡王府說上一句話。”
太後沒有理會桁樾夾槍帶棍的話,隻是自顧地調整了一下自己淩亂的呼吸,故作淡定的挺直了腰板。
“哀家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世人空口白牙的汙蔑!”
“衡王府是世襲了幾代的爵位,乃是高祖皇帝看在已故衡王爺的功績上,下旨親封。”
“桁稷縱然犯下大錯,皇上罰也罰了,若還不解氣,大不了將他逐出王府,落個清靜也好。”
“可若是因為這件事就要收回衡王府世襲的爵位,這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不留情麵了。”
“更何況,皇兒,當年若不是有衡王爺相助,你我母子二人又怎麼會穩坐如今的地位。”
“現在你大了,翅膀硬了,莫不是就要做出這種‘飛鳥儘,良弓藏’的糊塗事兒了?”
先是拿出高祖皇帝來堵桁樾的嘴,接著又是打了一通感情牌,來道德綁架桁樾。
太後顯然是有備而來,果然她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說辭,讓桁樾的臉上現出一絲猶豫。
“自古君王愛美名!”,這是太後自入宮以來就知道的道理。
所以她堅信,桁樾一定不會為了星重做出這種會寒了大臣們心的事兒。
跪在地上的衡王妃狐疑的往太後的方向瞄了一眼,隻是片刻間就又重新將頭完全垂在了地上,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慫包樣兒。
桁樾擰著眉,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做出思考狀,半晌才重新開口,似是軟了一些態度。
“母後說的也有道理。隻是衡王府子嗣單薄,桁稷身為衡王府唯一的嫡出血脈,已然沒有了傳宗接代的能力。
所以,即使孤不下這道聖旨,待衡王爺百年之後,衡王府的世襲爵位也無人繼承。”
“這麼看來,孤的這道旨意,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世人看看罷了,對衡王府沒有半點的影響。”
桁樾的意思很簡單,高祖既然是獎勵過世的衡王爺賞賜的爵位,那我就管著你桁康德在世的榮華就好。
至於死後的,你又沒有了桁氏的血脈,我留個爵位又有什麼用?
桁康德當然也明白桁樾的意思,無非就是拿著自己再無子嗣一事兒,順理成章的收回他手中的權利。
可桁樾想的倒好,他桁康德也並非沒有一點準備。
桁康德側著眸子,略帶遲疑的看了一眼太後。
見太後麵色為難,似是被說動了一般,猶豫著並沒有將那件事兒捅出來的打算。
他的眸中瞬間冷意乍現,一副豁出來的樣子跪行著往桁樾的方向挪了幾步,自爆了驚天大秘密。
“回皇上,衡王府還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