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霜沒理會沈樂,像無視他一般,看著地上的老婦人。就在她要向沈樂二人走來時,便聽到身側的師妹說“不對師姐,剛在櫃麵上的老者不見了。”
莫青霜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之前進得堂內,確實瞧見那老者,老者還讓人招呼他們,就在他們說話的這麼會功夫便不見了,肯定有蹊蹺。
想著她巡視了一周,沒瞧見人影,林書雅也不見了。林顧秋看著慘死的兩人心生疑問,看著周圍沒有女兒林書雅的身影,他心中焦急。
剛才聽到外堂的驚變,他心提到嗓子眼,還好不是她女兒,但沒見到林書雅,他心中又開始憂慮。
他喊了聲“雅兒~”沒人回應。
他看著堂內朱先生也不見了蹤影,然後又喊了一聲“朱先生。”
便在這聲之後,從門前的堂柱後走出兩個人,正是那個賬房朱先生,另一個便是林書雅,但林書雅不是走出來的,是被朱先生一手扶著,另一隻手有把利刃搭在她細嫩的脖頸上。
瞧見這一幕,眾人皆是一驚。連沈樂瞧見都覺得驚訝,不知道這個平時一臉和善的賬房先生整的這是哪一出。
這時,朱先生開始笑嘿嘿的說話“幾位可是再尋我們。”
林顧秋瞧見林書雅被朱先生攙扶著,看著她好像沒了知覺,心中不免大急連忙喊道“朱先生,雅兒怎麼樣了?”說著,就想走過去,賬房朱先生立馬喊道“站在,對不住了老爺,雅兒小姐她沒事,隻是昏了過去,但你要是還上前半步,我保不準手裡的利刃會不會劃開她的脖頸。”
聞言林顧秋一臉驚訝,然後轉為憤怒的看向他,然後他怒道“朱昌,你敢!”
被林顧秋喚作朱昌的賬房朱先生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樣子然後才說道“老爺,朱昌不是我真名,我叫朱蕭雲,不過叫什麼不重要。”
林顧秋聽他這麼說,倒也不糾結他到底叫什麼,然後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朱蕭雲看著他嘿嘿直笑說“我和她們一樣,隻為了你手裡那件東西。”
林顧秋一臉不善的看著朱蕭雲說道“你來我林家醫館做賬房,一做便是八年,全是為了這件東西?”
朱蕭雲笑了笑說“是啊,已經八年了,再過完這個月十五,就整整九年了,時間過得真好快啊。可惜這八年來,你將那東西藏得很好,我如何都尋不到。”
聽到他這麼一說,林顧秋仿然大悟,這人竟是為了妻子那件遺物,隱忍這麼久。
然後瞧見朱蕭雲看了看沈樂說到“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小家夥進了醫館,你還收了他為徒,以為要不了多久你就將那些東西傳給他,誰料到這幾人竟然上門來脅迫你,她們真該死。”
一臉怨恨的看著莫青霜幾人。
聽到朱蕭雲的話,沈樂先是一驚,沒想到師父傳他醫術之事,早為他人察覺。
莫青霜聽到他這般說,看著自己慘死的兩個師妹,她怒不可扼,罵道“狗賊,我的兩個師妹便是遭的你的毒手?”
朱蕭雲笑道“嗬嗬,她們死有餘辜。”
聞聽此言,莫青霜再也沒忍住,拔劍就想殺將過去,朱蕭雲提醒道“知你們崮亭山的劍法厲害,但彆衝動,這可是你們劍子骨血,再動一下她就斃命當場,她死了你也彆想拿到那件東西。”
聽到朱蕭雲的言語,莫青霜略有忌憚,不再有多餘動作,與兩名師妹麵麵相覷,不曾想此人竟然知道這其中的各種因由。
莫青霜沉聲道“你是什麼人,怎知道這般清楚?”
朱蕭雲嘿嘿直笑,沒說話,然後看向林顧秋說道“老爺,知你不甘,但想想,那年你愛妻因那東西而死,剩得你父女相依為命;今又因那東西要葬送雅兒小姐的性命,實屬不智,雅兒小姐也是我看著長大,有感情的,你將東西給我,我毫發無傷的將雅兒小姐交還給你如何?”
林顧秋看著朱蕭雲,他竟然知道那些舊事,知他肯定是當年在場之人,然後說“至於你是何人我沒有興趣知道,但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不早這樣做?”暗指朱蕭雲用林雅兒要挾。
朱蕭雲苦笑道“人老了,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忍心呢,想多多陪陪。”
聽到他這樣言語,倒是讓林顧秋意外,不知道他言語中有幾分真假,便看向林書雅,一臉擔憂。
朱蕭雲看向林顧秋,瞧他麵現擔憂之色,但見他不為所動,就將刀子更靠近過林書雅的脖頸半分。
厲色道“老爺考慮得如何?”
林顧秋見他這番作勢,怕他真有動作傷了女兒,緩聲說道“朱先生且慢,有話好說。”
朱蕭雲看著他沒說話,隻等他這個結果,林顧秋瞧著他手中的女兒林書雅命懸一線,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