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青光劍,朝著於承丞迅疾襲去。
劍握在蘇憐人的手裡,自然而然是她的殺意。
元泰之沒想到,沈逆竟然如此狠絕果斷,不說此計有無陰謀,瞧著他要與於承丞玉石俱焚的決意,就知道其不懷好意。
於承丞此刻全然沒了戰力,自然也擋不住蘇憐人的殺招,元泰之當然知曉。
他當然不會給蘇憐人這個機會,即便他現在能殺沈逆,可要是如此行事,那於承丞也保不住了。
可他的職責是保護於承丞,不能眼見於承丞死。此番於承丞如此重傷,他回去便要遭受責罰,更彆說領著一具屍體回去。
明知道沈逆此言便是陽謀,元泰之不得不小心應對,此番爭鬥,於承丞兩次身受重創,已然是出乎意料的變數,接下來可不能再有損失。
沈逆瞧著元泰之已然閃身朝著於承丞的身側閃去,要防著蘇憐人的殺招,總算是安心一些。
這招‘圍魏救趙’的謀算,還是起了效用,不過沈逆暗自捏了把汗,又是賭命,他有些膽戰心驚。
瞧著蘇憐人朝著於承丞一劍儘出,一陣風雷之勢隨之而起,殺意凜然。
元泰之皺了皺眉頭,一掌朝著她的劍招拍去,擋住了她的殺招,隨後閃身貼近蘇憐人,欲與之近身肉搏。
蘇憐人雖為忌憚,可生死搏殺,也毫不畏懼,握緊長劍,或提或刺,劍招淩厲無比。
可每每感覺要傷到元泰之的瞬間,總會被他巧妙地躲過,近身肉搏對修行拳掌功夫的修行者,最為有利。
元泰之此時淩厲的掌法,將手持長劍的蘇憐人打得節節敗退,要不是有護體真元護身,她或許又受了不少傷。
她看了一眼沈逆,眼神之中流露的神色,沈逆自然意會。
沈逆感受了下內裡的情況,眉心之處的小人依舊不停的煉化真元,道道精純的血脈之力正恢複他的傷勢,調理他的內息,看樣子還要一點時間他才能催使真力。
沈逆歎了口氣,朝著蘇憐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憐人會意,知道沈逆一時間還無法好轉,麵對元泰之的攻勢他凝重了半分。
元泰之感覺不妙,已經損失了於承丞的戰力,現在雖然他對上蘇憐人還遊刃有餘,可要將她一舉滅殺,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辦到。
但拖得越久,對他和於承丞二人就越不利,等沈逆醒來,他如何能以一敵二,思慮及此,他不禁有些犯愁。
他不停地朝著蘇憐人出手,將她打得十分狼狽,他要在十息之內,將蘇憐人一舉拿下,如若不然,便攜於承丞退走。
以後尋合適時機,再來除掉蘇憐人,心想如此,他掌風又是發狠了一分。
於承丞看著沈逆,怨毒的神色一直沒從他的臉上消失,他沒想到眼見著沈逆要死在元泰之地掌下之時,蘇憐人站了出來。
他心中暗恨,難不成他命不該絕?
他十分不忿,直到這一刻,他都還沒有知曉沈逆的底細便被他重傷了兩回。
他很想讓沈逆死,可現下他再也做不到,感受自己的傷勢,又是憤恨,又是悲苦。
轉眼看向元泰之二人的爭鬥,他隻希望他早點解決蘇憐人,太過礙事。
便在這時,蘇憐人淩厲的劍招挑破了元泰之左肩的衣裳,劃拉出一道口子,有鮮血湧出。
可她的護體真元之上,也挨了元泰之猛烈的一掌,她倒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麵色蒼白幾分。
元泰之瞧著自己左臂染紅的袖袍,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一番猛攻之下,雖然傷了蘇憐人,可他自己也受了一記劍傷,雖是輕傷。
他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本來修行者之間的爭鬥就應小心翼翼,生死之間可能就此殞命。
可眼下,他沒太多時間顧慮,要麼將二人其一殺死,不然隻會是禍臨己身。
他朝著蘇憐人猛攻而去,勢必將其拿下,黑掌顯化,抓下蘇憐人,黑掌之中陰冷的氣息,不斷朝著蘇憐人的周遭擠壓。
蘇憐人眼疾手快,身形一動,顯化出五道劍影,團團圍住她的真身,雖受小傷,可並不影響她出招戰鬥。
元泰之瞧見她使出這記劍招,心中也是好奇,他身份特殊,陰山澗秘典閣中的秘技他幾乎都有看過,但從未見過宗門秘典中有這門劍術的記載,隨後他想到蘇憐人的身份方才釋然。
他看著五道劍影散發出如同蘇憐人本尊的實力,劈斬向他所化的黑掌,五道劍影所使的劍招都不儘相同,那黑色的手掌根本沒撐過多久,便被劍影使出的劍招吞噬殆儘,消散於無。
瞧著這一幕元泰之一臉驚愕,這是什麼劍術!正當他想再行出招之時,發現劍影護住的蘇憐人忽地不見了,他暗罵了一聲,朝著於承丞一掌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