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信連忙說道“且慢,且慢~”
褚信連忙上前製止丁凡笑,這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人,褚信不可不想再他真的前去打掃,沒人為自己引路。
丁凡笑看著他有些不解,眼神滴溜溜的直打量褚信。
然後問道“怎麼了?”
褚信麵露微笑開口說道“清掃的事不急,你先領我去拜見你們大師祖,我有重要的事要求見他。”
丁凡笑聽到這話,隨即才想起這老者的來意,很是好奇的盯著他。
瞧著他的裝束卻是宗內之人無疑,自己從沒見過,那自然是其他兩脈的同宗門人。
丁凡笑想了想,然後認真地說“大師祖我從來這山上都沒有瞧見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木師姐倒是知曉,要不你找她領你去吧?”
褚信聽到他這話,趕忙說道“你們化疾一脈山頭地界我不熟悉,你師姐木堯清在哪我也不知啊?要不~”
丁凡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我領你去尋她,隨我來吧。”
褚信這才跟隨在他身後,一老一小就這樣從主殿一側的石道往後山的方向走。
夕陽的餘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這條被歲月磨礪得光滑如鏡的小徑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時間的漣漪之上,泛起層層曆史的回響。
隨著石道的深入,後山那朦朧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宛如一幅緩緩展開的畫卷,展現在兩人麵前。
這條道上,蒼鬆掩映,古木蔥鬱,山巒疊嶂,雲霧繚繞,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奇跡。時不時聽到清風拂過林間沙沙的聲響。
褚信瞧著這一切,覺得此地倒是靈秀。
夕陽緩緩沉入天際的溫柔懷抱,將最後一抹餘暉輕輕灑落在這片幽深的林間。
也許是夕陽即將落下的緣故,這林子間沒了鳥獸蟲鳴的叫聲,要是沒這沙沙之聲,倒十分靜謐。
爬過一道小山道,穿越蜿蜒曲折的小徑,仿佛踏過歲月的低吟,眼前豁然開朗,一處峻拔的山脊悄然顯現,其上巍然矗立著一棵曆儘滄桑的古鬆。
古鬆不高,但生得十分的粗壯。
這些古鬆是一種名為雲鬆的古木,這並非尋常之木,世間罕有,其齡可追千年風霜,見證了無數春秋的更迭,可比大能之壽。
這株雲鬆的下方,幾處精心雕琢的石墩錯落有致,石墩表麵光滑而溫暖,四周被細心地清掃得一塵不染,看樣子常有人在此休憩。
褚信看著走在自己前邊不說話安靜走路的丁凡笑,開口問道“小家夥,你現在是什麼修行境界了?”
丁凡笑聽到褚信的問話,開口回道“辟海初境,還是年初才突破的。”
聽到丁凡笑這麼一說,褚信點了點頭,上山五年,九歲的辟海境初期,天資尚可。
藥宗一向走的路子便是首重醫藥,同樣,以藥輔以修行的手段,也讓藥宗的整體實力不會差太多。
低境界的修為對藥宗的弟子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藥宗高境界修為人數比其他宗門而言,就少得可憐。
因為藥宗有好些丹藥能提升低境界修行者的修為境界,更有那種能助低境修行者提升感悟突破瓶頸的丹藥,所以凝虛境以下境界的門人,在藥宗並不少見。
所以褚信看到這丁凡笑,覺得他在如此年紀便突破了辟海境,並不覺得稀奇。
而他自己資質平平,修行大半生,也隻是歸元境巔峰,為此他才會被宗門委以外事執事的差使,要是能突破知命境,便做個內事長老,宗門給的好處就會更多一些。
不過褚信已經沒有這種奢望,他能修行到當前這個境界,好還全是因為身在藥宗,不然根本不可能修行到歸元境巔峰。
要是身在彆宗,沒有足夠提升修為的丹藥彌補資質的不足,僅憑苦修,他不知道要花費猴年馬月,才能修到此番境界。
所以褚信已經很滿足當前的一切,做個外事執事,積攢貢獻,有能力就突破,沒能力就安心當自己的差,倒也愜意。
他沒再想這些,繼續跟著丁凡笑朝著後山的方向走,此段路後,沒有鋪就的青石,兩人踩在山道上落下的鬆針之上,柔軟地發出‘吱吱’的聲響,彆有韻味。
走了片刻後,褚信和丁凡笑已經下到坡腳,前方是一處寬敞的平地,平地之上錯落地聳立著一些古樹。
透過古樹的間隙,可以瞧見平地之前,有高大的殿宇,約莫三十來丈的距離。
那殿宇飛簷翹角,雕梁畫棟,每一磚一瓦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與匠人的心血。
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能照亮人心底最深處的寧靜。
斑駁的陽光如同細碎的金箔,透過古老而蒼勁的古樹縫隙,斑駁陸離地灑落在蜿蜒的小徑上,為這靜謐的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