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無序的房間隱約還能夠看到一些區域劃分。
暴力斷裂的鎖鏈和被撕成一塊塊的床單能推測出來女人最開始被囚禁在這裡的時候思維尚且清晰,一直到她掙脫了鎖鏈的禁錮時還沒有完全瘋掉。
並且至少在她掙脫鎖鏈之前都有人在照顧她。
即使掙脫了鎖鏈的禁錮她也沒能立即離開這個房間,相應她的一切生理需求也都隻能在這個房間裡解決。
這個時候開始,那個照顧她,也可能同時是囚禁她的人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房間門最終是如何打開的,但當房間門打開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瘋了。
一進入房間女人就像隻小狗蜷縮在牆邊一個稍微乾淨些的角落,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隨時在抵禦著外界要襲來的傷害。
來到這個房間後魏諄已經很清楚那些一切都是女人的幻覺,已經不會有人再毆打虐待她,這裡隻有她一個人。
“最開始欺負你的人去哪了?”
晃動手電,整個房間堆砌著許多雜物,診療桌,用來休息的病床,小推車,四五張疊在一起的椅子……
光線透過縫隙照進裡麵,什麼都沒有。
最後魏諄走向綁著鎖鏈的角落,兩條斷裂的鎖鏈中央有一塊被汙漬浸染的變了顏色的破布。
上麵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靠近就能聞到上麵散發出來的氣味比房間其他地方更加濃鬱。
斧頭的尖端伸進被單掀起的縫隙,嘗試了一下,整個被單已經變成了一塊硬紙板,被乾涸的液體或是什麼其他的汙漬與地板緊緊黏貼在一起。
斯斯啦啦的聲音隨著魏諄手上發力接連響起,揚起許多黑色的顆粒和灰塵,有了剛才死人臉飛濺屍液的陰影,魏諄不禁眯了眯眼睛,防止這些東西進入。
塵埃落儘,被單下遮蓋的是一具完全腐爛的屍骨。
後腦有一處破損,四肢也被粗暴的砸斷,如果後腦的衝擊沒有讓他直接斃命,那他在死前一定承受了大量的痛苦。
屍骨下壓著的正是一件黑色的衣物。
雖然經過了屍體腐爛的侵蝕,但布料和被單的狀況截然不同。
將黏連在上麵的骨頭撥到一邊,魏諄將布料拾起,抖開,確認這就是屬於競選人的黑袍。
形製獨特,符合會場根據競選人自身的特點製作的特點。
整體比他見過的黑袍都要緊瘦一些,裡側有一塊多出的布料和腰間的綁帶,想象一下上身的效果,比起袍子,應該更像是一件長裙,這件黑袍屬於一位女性。
可惜女人已經瘦的隻剩下骨頭,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他一手拎著黑袍,這代表著競選人的身份,對於在會場中求生的人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如果女人還能對重要的名字有記憶,說不定對黑袍也一樣有反應。
轉過身卻發現女人一直緊緊盯著牆縫的眼睛已經在蠢蠢欲動的看著他手上的黑袍了。
“啊,有意思。”
“從候選人成為競選人,你那一屆有多少人坐在12號房間?最終又有多少人從那裡活著走出去,踩著他們屍體走過來的路即使變成了瘋子也無法讓你忘記吧,現在來看,有些痛苦深深刻進靈魂裡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這些痛苦能讓你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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