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開始對自己一直以來所熟悉的感到陌生。
他對林婉感到陌生。
這個本應成為他最親密的人,擁有全部愛意的人。
他對產生這樣荒誕的感知的自己也感到陌生。
莫大的恐懼從外界侵襲而來,裂痕從內裡向外延展,他將被一攻而破。
他眼中的溫存消失不見,他心虛的錯開眼睛,怔怔的看著天花板,躲避著林婉探究的眼神,而沉浸在魏諄身上的秘密的文懷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好,醒了就好了,其餘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建議還是在住院一段時間,他這個情況最怕出現感染。”
聽著醫生的話,梁初晨大概知道自己的情況,或許是大腦的自我保護,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具體感受和一些細節。
但他能推測出來一些大概。
他示意林婉從房間中出去,以往也有過,畢竟他的工作涉及一定的保密性。
“文哥,現場,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嗓子仍然傳來強烈的不適感,梁初晨說的非常慢,他一邊觀察著文懷的神情變化,確保對方沒有對自己所有隱藏。
文懷沒有覺得對方的話有什麼問題“沒有,你看見疑點了?”
紀辰東的死梁初晨還不知道,他也開槍了,還被凶手俘虜,在這期間他或許見到聽到過重要的信息。
很快就有同事會過來問話。
出於前輩,他很想,也應該和梁初晨說些什麼,可出於職業,他有時候必然要三緘其口。
最終他隻得伸手按了按梁初晨的肩膀。
離開了病房。
梁初晨的問話進行很快,快的讓等在門口的文懷感到詫異。
當他想要進去的時候,梁初晨拒絕了,不僅是他,還拒絕了林婉,他想要一個人休息。
這個舉動很奇怪,林婉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梁初晨是個很需要陪伴的人,這個行為在他身上是反常的。
文懷最終也隻是搖搖頭“尊重他的想法,發生這種事都需要冷靜。”
他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個任務失敗後表現的有多麼失態。
甚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坐到深夜不肯離開警局,不肯回家,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僅僅是會為了維持自己內心可笑變形的尊嚴。
林婉垂下頭坐在了病房對麵的椅子上,她總怕梁初晨做傻事,因為毀容對於她而言是天大的事。
站在醫院的門口,太陽照射的皮膚上逐漸傳來陣陣刺痛,文懷坐上駕駛位,驅車前往天湖小區。
病房內,梁初晨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都傳來撕裂的痛楚,他看著手裡沒有任何標誌的果凍。
回憶著在大火中聽到,看到的那些東西。
“唐順,保護好小梁。”
這是他在大火中聽到的,他聽到從魏諄的口中發出的。
唐順是誰,誰在保護他。
還有,那和火光連成一片的,明顯區彆於火焰的紅色。
還有響起的嬰兒的啼哭,那是他昏迷前的幻覺嗎?
和哭聲融雜在一起的笑聲……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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