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聞柱子之言,揮手之間,
那魔修周身的毒氣如同遇見烈日的陰霾,瞬間消散無蹤。
魔修的麵部血肉逐漸複原,柱子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這正是那個早先的魔修。
“是你!”
柱子探問,
然那魔修依舊無力地癱軟在地,無法發出一絲聲響。
數月來,他日夜遭受非人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終被禦獸宗煉成了法器,骨骼被釘穿,脊梁被棍棒取代,其間的痛苦難以言喻。
“師父,他”
柱子錯愕地望向百川,隻見後者麵無表情,微微擺手
“不必多言,殺了他,了結此事。”
此時,柱子目光凝視那魔修之慘狀,眼前景象太過驚心動魄,
內心之情感受強烈衝擊,使得他一時之間醫者一麵顯露,手軟心慈,難以決斷。
“此人為魔道中人所犯之罪,血債累累,
所造殺孽,猶如滔天洪水,不可勝數,與此刻所受之刑相較,不過九牛一毛。
你無需對其存有任何憐憫之心,當斷則斷。”
百川言語如雷霆萬鈞,將柱子心頭惘一掃而空。
此魔修惡貫滿盈,理當遭受此等報應。
且憶其昔日對雪兒之輕薄無狀,每當柱子與雪兒兩情繾綣之際,此恨便如蛆附骨,痛徹心扉,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老匹夫,納命來!”
柱子一聲暴喝,聲震雲霄,手中長槍如同一條怒龍,橫空出世,猛然刺出,瞬間貫穿魔修之首,血花飛濺,頭顱應聲而穿。
緊接著,柱子手腕一抖,槍尖挑動,竟將那魔修的脊柱硬生生拽出,重重摔於牆角,血染塵埃。
柱子目光如炬,瞪視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心中卻有一種未能儘興的遺憾。
正當此時,密室之門轟然倒塌,一位中年男子怒目圓睜,踏入其中,
其身後,一隻狀若雄鷹、雙翼為臂的靈獸,亦是用冷冽的目光掃視四周。
而那密道之內,眾多弟子正魚貫而入,紛紛聚集。
“你等可是青雲宗之徒?”
那男子目光如電,投向柱子,
心中滿是疑惑,隨即轉首望向百川,厲聲質問道
“你等何故擅闖我宗?”
柱子目眥欲裂,挺槍欲出,
卻見溫長老身形如電,一步搶先,
攔在了那人的麵前,口中急切地呼道
“且慢,且慢。”
隨即附耳低語
“宗主與其他兩位不在宗內,憑您一人之力,恐難與那老者匹敵,還請三思而後行。”
言語間,溫長老轉首向百川拱手作揖
“前輩,方才的衝撞,實乃晚輩不察之過。
既然令高徒已將逆賊斬殺,而我禦獸宗與前輩,昔日無冤,近日無仇,不若就此化乾戈為玉帛,可否?”
百川微微點頭,神情淡然
“自是無妨。”
言訖,百川之手輕拂柱子肩頭,一道光影閃爍,二人猶如仙蹤難覓,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溫大弟,這究竟是何等緣由?”
那男子眉頭緊鎖,不禁開口詢問。
溫長老連連搖頭
“我哪知道,那人突然降臨,一言不合便欲動手,
方才若非我及時阻攔,恐怕你等此刻已化為一抔塵土矣!”
“然今之計,我等該如何應對?”
男子麵色凝重,再次發問。
溫長老顯得有些無奈,輕歎一聲
“您乃本宗大長老,宗主不在之時,自然由您定奪乾坤,發號施令。”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