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罵的話到底沒出口,“我是不是蘇清廷你看不出來嗎?秦賀煊。”
秦淵,字賀煊。他不知道這個名字有多久沒人叫過了。
他渾噩的腦袋反應了兩秒,“你,你不是他,不是清廷。”
“很好。”應離丟下了給男主擦臉的那片浸濕的衣服布條,人也站了起來,“看來你還神誌清醒,試試能不能自己站起來。”
秦淵剛遲鈍的想起現在的清廷身體裡似乎是彆人,頭頂的命令就跟著來了。
這兩句話語氣自然,秦淵也不知是不是燒的有些糊塗,竟也沒覺出什麼不對的開始執行。
後背上的痛不足稱道,心口處赤引的疼痛才是折磨他的源頭,當年中了此毒的回憶刹那就席卷而來了。
說巧不巧,這毒還是替蘇清廷擋箭而中,為了延緩發作的時間,他每日泡著冷水的同時感受著難以承受的痛楚,那段時日他覺得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後來的他體內的餘毒也隻發作過兩次,畢竟除去高熱這種情況,其他因為怒火或者運動之類暫時提升的體溫還不足以引發餘毒。
而發作的那兩次也是迅速服了藥加上用冰水擦過身子退熱,沒來得及讓他記起當年的痛。
但如今沒有條件,應離不是沒想過把人扔到河裡泡一泡降溫,但礙於背後的傷還是沒有實施下去。
現下秦淵自己先醒了過來,他嘗試扶著石壁站起身,但實在力不從心,身子搖晃了下就要往地上倒。
應離伸出手扶住了人,“看這情形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移動啊。”
他說著又探了下男主的額頭,溫度依舊燙手,“你身上有沒有傷藥啊?”
雖然在男主昏迷的時候自己摸了一通找東西,但萬一有藏得深的沒找到呢?
秦淵也跟著應離的手摸上自己的額頭,果然滾燙,他又揉了揉太陽穴以圖緩解些疼痛也是集中精神好聽人說了什麼。
他想了想,“腰間好像有一些東西。”
話音剛落,應離就扯著他的衣服伸手摸了過去。
先前男主腰間的軟劍被自己卸了下來,再裡麵的他也沒碰,畢竟還是有點彆扭,而且萬一裡麵沒東西豈不是白摸了。
這會兒既然男主都說有東西了那就不一樣了,他著急找東西,也沒收著手勁,秦淵被扶著都有點沒站住,身形晃了一下。
應離正專心致誌的辦事呢,感覺到男主沒站穩他扶著他的單手又緊了緊,另隻手則從男主的懷中腰間摸出來張手帕。
他拎著那帕子,歪著頭盯著秦淵,“這就是你說的東西?你玩我呢?”
秦淵半闔著的眼猛然一睜,迅速的奪了過來,“這是清廷送我的!”
“你媽的!”應離咬牙切齒的罵了句,他發誓他真的想把男主在這兒弄死算了,但係統在他腦海裡瘋狂勸阻,【主人消消氣,消消氣,你看看男主身上是不是還有彆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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