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隨著這些問題陷入了沉思,而應離和文舒也都是默默的根據陸戰給出的新信息分析了起來。
隻剩下陸戰,先是聽著這幾人說了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然後又看著他們紛紛不再說話安靜了下來,“你們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玩意呢?
我當時沒想到這什麼金銀滿樓裡還會有用咒術的,才派了你們倆來查。
現在既然難度超標了,就由我殺過去好了,等抓住了人一審就什麼都知道了。”
對於陸戰看好的弟子,應離還能說上一句他粗中有細,但對上其他的,應離就不想多評價了。
他搖了搖頭,隨後給文舒使了個眼色就走出了這間客房,至於為什麼給文舒使,那是因為——另一個肯定會在他身後跟上來不是嗎?
應離沒說話,在文舒勸陸戰不要直接衝上去的背景音中一路走下二樓,走出客棧,帶著身後那個也不說話的祁澤來到客棧旁邊的陰影處。
兩人立於暗處,看向對麵鮮紅的金銀滿樓。
半晌後,應離開口,“有什麼想法?”
“多是些前塵舊怨。”祁澤說道,“陸戰不去解決,估計不多時也是覃墨他們去解決。
這次曆練本想再提升些,看來是不可能了,臨近宗門大比,接下來要回清溪宗了。”
他神情淡淡,“隻要實力夠強就可以無視一切,覃墨和邵之源在,再分析彆的也是徒勞。”
他這麼說是因為和應離路過覃墨房間門口時,那道門裡傳來的能量波動簡直強大的叫他險些沒站住,“你不讓陸戰去,也是怕他栽進去吧。”
祁澤說到,“你是這麼想的嗎?”應離道。
他看了眼祁澤,“追求實力當然沒有錯,但實力並不代表一切,世界很大,就算再強也不可能什麼都不顧慮。
實力以外,還有很多需要顧慮的。個人、群體、利益、弊害,你這麼聰明,不用我說太多吧。”
應離說到,他現在可以確定了,來到這個位麵,祁澤絕對有被影響,他眸色深了深,簡單說了兩句後話鋒一轉,突然道,“你信我嗎?”
【???】
祁澤的表情和001的反應在此刻統一了,【主人是怎麼跳躍到這裡來的?】001一萬個不懂的說到。
【他說宗門大比我就想起自己的支線任務來著。】應離說,【不是有一個是獲取祁澤的信任嗎?我感覺他也沒多不信我啊?怎麼沒判定成功呢?】
他這麼和001說著,祁澤愣了兩秒後的回答也跟著來了,他低聲道,“我,信。”
【你看,正主都說信了,為什麼判定不成功?】應離問到,【是不是出bug了?】
【應該不會吧。】001說著又自查了一遍,【沒bug主人,我覺得可能是理解的問題,可能係統要的是另一種信任?】
應離皺了下眉,【另一種……】
【總之先彆想這個了主人,再不追花伊就要跑遠了。】001提醒道,它口中的花伊正是那位老板娘。
因為唐汐跑走,邵之源等人的介入,這樁事已經不能算作祁澤和唐汐為主要的事件了,所以001這邊也就可以獲取信息了。
從001那兒,應離也算是得知了前因後果,多的暫不贅述。
隻說花伊身上有著咒術,並且是何瓊給她種下的,而她殺了何瓊,因此能感知到和何瓊有密切聯係的人以及會咒術的人。
之前她感知到覃墨,就想著暗中解決了他,但今天又感知到了邵之源。
她就算是有著再大的恨意,也知道自己敵不過兩個人,所以此時已經開始跑路了。
在001那裡同步了花伊的消息,應離也沒多廢話的帶著祁澤追了上去,祁澤這會兒還沒從應離的那一段話和突如其來的問題中緩過來,就被拉著胳膊快速的朝著某個方向急速趕了過去。
“我們要去哪兒?”祁澤看向身邊的人問到。
“去攔人。”應離道。
祁澤疑惑,“攔人?攔誰?不會是老板娘吧?”他問著也就想起了這一通事件裡他們唯一的目標,於是驚愕的問到。
“沒錯,就是她。”應離回答。
“你怎麼知道她在哪兒?”祁澤臉上還是訝色,“她此時不該在金銀滿樓嗎?”
應離用眼尾掃了他一眼,倒是把自己之前的問題連了上來,“你信我嗎?”
祁澤點了點頭,“嗯,信。”
“很好。”
應離說道,“那就彆問這個,跟著我就行了,不是說沒有提升的機會嗎?一會兒和她過兩招自然就有所提升了。”
祁澤注視著青年精致的側顏,再多的問題都壓了下來。
既然信,那麼自不必再問他從何而知、能否敵過,隻要跟著他就夠了。
祁澤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先前因為這些個問題,他沒發覺原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這麼近,他都能看清男人臉頰上細微的絨毛了。
更彆提那眉眼鼻梁,以及淡色的唇,再往下便是脖頸、鎖骨。
祁澤閉了閉眼睛,甚至給自己掐了個冷氣訣,才覺得那股熱意稍稍降下去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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