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內,眼前有幾個人影,似乎有些模糊,但能聽到聲音。
“醒了,醒了!”
那是涼生和另外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慢慢的李梅能夠看清眼前的事物,發現確實是涼生,他端著一個碗,那個碗裡麵還冒著氣。涼生身旁站著一個老先生,那個老先生正一臉慈祥的笑著。
“你醒啦!你是身體太虛弱了,餓暈的,快把這個粥喝了吧!”那個老先生依然慈祥的笑著。“涼生啊,我就先忙去了,你留下照顧你娘親,如果不夠再去廚房盛!”
“謝謝張先生!”涼生雙臂伸直,上身向前傾近直角,躬身行大禮。
那個張先生離開後,涼生把粥碗遞給了李梅,“娘,您快喝吧,那邊還有。”
李梅接過碗,摸了摸涼生的頭,“你吃沒吃呢?”
“我吃過了,喝了好幾碗,很久沒吃這麼飽了,娘,你快喝吧,喝完我去給你盛!”涼生就站在床邊等著李梅喝完,他就跑去再盛一碗回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李梅的身體恢複了很多,可以下床活動了,涼生就攙扶著李梅在院子裡鍛煉,又過了幾天,李梅的身體完全康複了。
李梅問過這個老頭,他說他叫張世,年少的時候練過武,年輕的時候是當兵的,打仗立過功,回到家鄉沒想到家鄉遭了難,親人都沒了,就流落至此,這裡的縣官讓他看著這個祠堂,每個月官府會給一些銀錢,也夠生活。
這一天吃完晚上飯,李梅就問張世,“張先生,您每天晚飯後都出去乾嘛?”
張先生想了想說“算是我兒時的一個夢想吧。”
之後李梅就帶著涼生跟著張世來到了,雲水閣山下的十裡亭,這裡聚集了很多人,男男女女的,多大歲數的都有,小孩子居多。
就在這裡張世想完成他兒時的夢想,張世小的時候就非常尊敬鄉裡麵的教書先生,他覺得他長大以後也要成為那樣的人,因為教書先生是大眾眼裡麵有學問的人,大眾都非常尊敬這樣的人。可沒想到他讀書讀了不久,他父親就讓他棄文習武,畢竟南國以武為尊,張世想了想以後能夠教彆人武術防身也是不錯的。後來他從軍、打仗、立功、返鄉。似乎兒時的夢想離他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他遊曆在外,在青山宗山下看到一個婦人帶著孩子乞求青山宗的人教他武術。可是那個青山宗的人以沒有悟性進行勸返。那個時候張世便發現還有一些人是進不去七大門派的,但他們還有一顆練武的心。這件事對張世的觸動非常大。
他回到祠堂後,除了每天工作以外,便是晚飯後到十裡亭,免費教一些小孩子武術,算是小孩子武術啟蒙吧。再後來有一些莊稼漢,他們也沒有辦法到七大派求學,聽說了這裡有人免費教人習武強身,再後來他還教這些人讀書認字。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張世在十裡八鄉的也有了些名氣,很多平民百姓都來這裡跟著張世習武強身,認字讀書。當年在青山宗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叫牛壯,現在已經是張世的大弟子了,晚上就由他帶著其他人操演武藝,這裡每天都有好幾百人跟著張世學習,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習慣。
而這些鄉裡鄉親也都會互相幫忙,還成立了連莊會,張世竟然被推選為會長。這樣的善舉除了百姓們的認可,也可到了雲水閣閣主柳雲的認可,他親手給張世提字掛到了十裡亭上,上麵寫著“先生大義”四個大字,並且許諾,每天晚上都會安排山上人員,到山下十裡亭來做晚課,也無償的教周邊百姓武術,然後還會從張世這塊招收雲水閣的俗家弟子。柳雲那個時候萬萬不會想到,當時的這個善舉,會是日後拯救他山門的關鍵。
張世和雲水閣閣主柳雲的這波善舉不脛而走,幾乎整個南國的九州十三郡都知道了這件事,很多平民百姓,鄉野莊稼人都把家遷到了這裡。相傳莊州的雲水閣這裡也僅次於京都那翻熱鬨。
李梅知道了張世的過往,和每天晚上帶著那麼多人去習武,李梅也覺得雲水閣閣主對張先生的評價十分到位,那就是張先生大義!
就這樣李梅帶著涼生在祠堂生活了月餘,涼生每天晚上也都去跟著學習武術,而且很癡迷,白天的時候在祠堂裡也會進行基本功的一些基礎招式的練習,飯後會跟著張世到十裡亭繼續學習,晚上回到祠堂還會負重紮馬步,張世也發現了涼生的天賦和努力,幾乎每天都監督、指導涼生。
而且還有一個讓涼生和李梅很是詫異的事情,就在十裡亭那裡有一個破衣爛衫的中年人,他很少說話,隻知道他叫歐陽竹,他抱著一把從未見過出鞘的刀誰也不能碰。之前都是張世晚上過來的時候給他帶點饅頭和鹹菜,後麵這個工作就讓涼生做。涼生一個小孩子整天嘰嘰喳喳的,讓這個歐陽竹很是心煩,但畢竟是暫住在張世這邊,他也不好說什麼,而且現在這個小孩子可惹不得,否則晚飯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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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涼生吃完晚飯後照常跟著張世去十裡亭學習,卻看到了雲水閣的柳雲帶著眾弟子先到了十裡亭。
張世趕忙上前躬身行禮,“柳閣主,少見少見啊!”
柳雲還禮,畢竟張世也是柳雲所尊重的人,“張先生,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