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不在乎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什麼狗屁李家,我商家不屑。我現在隻想把你的腿給打折,然後丟到你家門口,讓你徹底成為殘廢。”
“嗯,這樣的報複卻有商少的風範,我完全相信,若不是我是周家的人,你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的手腳都砍了然後丟去喂狗。”
周子卿卻絲毫不慌。
嘴邊的微笑閃入商參的瞳孔裡,對商參來說簡直像是挑釁一般。
商參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給那女的喂藥,他就應該直接就地正法。
要是周子卿願意吃二茬飯,那就再另當彆論。
商參的凶狠已經溢了出來。
一旁的眾人也一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就等著頭兒的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衝出去。
就在這時,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商參微張的嘴型暴露出即將破口大罵的趨勢,卻在看見來電人員後漸漸熄了火。
這番氣勢快將李謹言給嚇死了。
他一邊觀察著商岑的表情一邊給自己順著氣。
畢竟他可沒有周子卿那麼豁的出去,他惜命的很。
雖說這商參不會要了他的命,那斷手斷腳的也疼啊!
通話結束,商岑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氣。
再次睜開眼,眼底的凶光依舊那麼刺眼。
惡狠狠的盯著周子卿說道:“嗬,好大的本事,把我爹都驚動了。”
李謹言聽見這話,扭頭看了看周子卿。
心下思忖,這到底是周子卿的一時衝動,還是深思熟慮。
怎麼他把之後的每條退路都想的完完整整?
彆看周子卿麵上穩穩當當,內心裡也是不住的慌亂。
他無法百分之百的確定,李謹言一定會冒險來找自己。
但確實已經提前跟手下的人打好了招呼,哪時哪刻要將電話打給商岑的父親。
這是他能在短時間裡想到的最好的脫身辦法了。
所幸,這步棋下的剛剛好。
周子卿無視李謹言探求的目光,隻誠懇的看著商參說道:“今日之事…確是我的錯誤。不過,不知道商少有沒有過,一件寶貝,隻有失去後才明白自己的喜愛程度這種感覺?
希望商少能同理我的心情,也希望我們的合作仍舊能繼續,我將股份提升一個點,當我的賠罪和接下來能繼續合作的基礎。”
商參被周子卿說的話搞得雲裡霧裡的。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周子卿,心想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從自己的床上直接將人搶了下來,完了一臉挑釁的擱家裡坐了半天,末了又說了半天酸話。
最後打了自己一巴掌又給了個甜棗。
他困惑的撓了撓頭,心想,今晚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周子卿則在心裡不住的順著氣。
從嘴裡說出來這番酸話,他也很難受,但為了提前布好證詞,也隻得如此。
麵對對方的一臉誠懇,商岑很想將手掌的巴掌甩過去。
自己的家裡也不是夜市,大晚上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就這麼平安無事的放他出去,傳出去,自己的威嚴何在?
但老爺子剛剛發話了,不僅不能動人家一根手指頭,而且還要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心累,折騰這麼一通,他實在是很心累。
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對著眼前的二人說道:“看在我爹的麵子上,饒了你們,拋開這次的交易,咱們以後也不用再有交集了。”
說罷擺了擺手,直接讓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屬下半趕不趕的將這二人“送”出了家門。
手底下的眾人不明所以,為何老大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
那通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他們不得而知。
但各位也都是大晚上的從各種溫柔鄉裡被叫過來,完了還啥事沒有,肚子裡自然也滿是怨氣,就差背地裡暗暗的給這二人一黑腳了。
“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關上。
有點劫後餘生的李謹言看著周子卿還依舊很有風骨的直著背抱著陳橙,搖了搖頭,撇著嘴翻著白眼的嘲諷道:“切,都沒人看了,還裝什麼?”
周子卿沒有理會對方,他將陳橙放在車裡安頓好後,便回頭打算繼續“安頓”李謹言。
他思考著商參最後的那句話,算是下了狠。
可凡事也不該說的那麼死,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久的利益。
有些局,若是做的天衣無縫自然是好的。
可若是出現了縫隙,那就需要花費人力物力精力去填補。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謹言看了看身旁的人,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這是何必?”
身旁的人從來都是想乾就乾,就算眼下可能會被一些事物所絆住,但解決後依舊是依著自己性子胡來的人,不管這件事情的投資成不成正比。
雖說有些棋下的可以稱之為精妙,但更多的不過是憑借著自己的一股猛勁兒衝出重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