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縣太爺有點委屈。
明明是他的地盤。
隻有他一個縣令和一個師爺。
要不是有聖旨,他都跑路了。
上一次因為有個廖化凡,他還敢把驚堂木留在桌子上敲一敲。
這次直接把驚堂木給扔了。
在場的人,他就沒一個能審的。
縣衙的椅子都被幾夥勢力的人搬來給自己主人坐著。
以至於都快沒椅子了。
大理寺人比較多。
顯然椅子不夠分。
王頂看了一眼,直接給主審官的椅子搶了過來。
本來是想要自己坐的。
但是坐下去感覺有點燙屁股。
趕緊起來把屬於縣令的椅子給許抱真搬了過去。
跟許抱真換了一下。
所以現在的縣令是站著審案的。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縣令才微微開口:“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啊。”
“抱歉諸位大人,緊張了。”
又是做了幾個深呼吸,縣太爺恭敬看向隴西崔氏的人:“二位大人,要狀告誰,還有什麼事。”
“可否有卷宗?”
“沒有。”崔誠冷冷回答一聲。
隨即指向了大理寺眾人:“我今天狀告這裡的所有人。”
“大理寺卿許抱真,刑部尚書寇仲,戶部尚書周幕和工部尚書趙破奴。”
“另,狀告大理寺草菅人命。”
“謀害我們隴西崔氏崔九郎崔大人。”
“罪魁禍首,乃是大理寺承陸奪,大理寺捕快陳遲和王頂。”
“還有大理寺少卿王昭月。”
“我家崔大人在大理寺大牢被大火燒死。”
“我懷疑都是大理寺一手策劃,另外刑部尚書寇仲,戶部尚書周幕和工部尚書趙破奴三人跟大理寺沆瀣一氣。”
“串通證詞。”
“作偽證。”
……
縣太爺差點又是一口氣沒喘上來。
大哥你告就告吧。
還要告這麼多人。
這些人加在一起,都是大周的半壁江山了。
要不你直接把皇帝叫來讓我審得了。
這個案子,他想都不用想。
就很確定就是大理寺乾的。
可是是大理寺乾的又能怎麼樣呢?
我一個縣令能審嗎?
我敢宣判嗎?
之前都隻是審幾個三品,他倒也習慣了。
但是這次帶上了陸奪。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
這些人當中,陸奪就是那個最不能得罪的。
雖然旁邊的陳遲也差不多。
所以隻是一想,縣令就決定了。
誰乾的都不重要。
總之不能是陸奪乾的。
陸奪雖然隻是個捕快,但是背後是一群大佬。
惹不起惹不起。
縣令伸手擦掉了額頭的冷汗,略顯試探的看向陸奪:“陸大人,對於崔大人所說,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陸大人彆誤會,我不是跟你要解釋。”
“隻是我是主審官,總是要問清楚的。”
一個主審官,此刻變成了最卑微的人。
這一次案子,比上次還要難審。
比起態度,陸奪比許抱真他們要低調許多。
很和藹的回了縣令一個笑容:“我大理寺依法辦案。”
“崔大人所說的一切。”
“皆為汙蔑。”
“我們有證據,也可當庭對峙。”
“我大理寺為正義,為百姓,代表大周律法。”
“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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