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真當天下才子都是庸人不成?
隻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要打壓的意思。無它,賈平安接下來代表的可是他們宣國,這個時候誰若是說了不當適宜的話來,怕是回頭就要成為背鍋之人。
看到賈平安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上場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眾人便和他一道直奔光明正殿而來。
正殿之上,此時歌舞還在繼續。幾名教坊司的優伶正在紅螺的琴聲中載歌載舞。包括宣文宗在內的眾人,臉上都保持著一絲禮節性的微笑。
尤其是宣文宗,絲毫在臉上看不到有半點怒氣的樣子。似乎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一般,這倒是讓身為客人的大統三皇子陳金豹有些佩服。
至少換成是他,得知參賽選手儘遭偷襲的消息,是無法這般的鎮定。
自然,陳金豹也隻知道選手被襲,至於結果如何,或是說,還有沒有人能來參賽,又或是能來幾人,他現在也是不清楚的。
可無所謂了。
規則改動之後,即便是宣國的三名選手齊至,也是勝不了他們,那來幾人,來不來又有什麼區彆呢?
可還是動手了,這就是陳金豹在提醒宣國,不要想著腳踏兩條船,在大統與大夏之間,他們隻有一個選擇。不然的話,丟臉和危險的就是你們宣國了。
琴聲還在繼續,但已經到了尾聲。這個時候,端王等一行人也終於從側殿之中走了進來。
這麼一幫子人突然出現,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然後被大家所熟悉的一眾臣子就走了進來。而要說其中唯一讓大家較為陌生的,便是臉色帶著蒼白之意的賈平安。
雖然是八月十五,但昌都的氣候還算是不錯,算是初秋時節吧。且大殿中這麼多人,使得溫度不算太低。也因此,大家穿得不說是多麼的涼薄,但也絕對不算厚實。倒是賈平安,一身帶著內毛的皮裘大家出現,就更顯特立獨行。
這麼樣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光明殿裡,自然而然就把大家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宣文宗的目光也第一時間落到了賈平安這個即陌生又熟悉的人身上。
隻有十六歲的年紀,臉上還有些稚嫩之色,便是嘴角上的絨毛還剛剛長出來沒有多久,可以確定是少年無疑。
但這是年齡上給人的感觀,仔細看去,少年麵對眾人的目光是不怯不懦,相反目光平視,竟然會給人一種縱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無法阻止他前進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賈平安即便是在站在端王等人身後,依然還可以放出屬於自己的光彩。
前世的時候,賈平安大場麵見過的實在太多了,更曾有過當著上萬人麵前演講的經曆。光明殿中雖然人也不少,但滿打滿算也就是數百而已,即便是這些人個個身份高貴,但對於見過大世麵的賈平安而言,他隻要想,還是可以靜下心來,可以做到無視眾人。
就是這麼一個年齡和心理上完全不同的賈平安,一出場,便把很多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但也僅僅隻是吸引,還做不到什麼奪目。
畢竟,此時的賈平安,還隻是以參賽代表的身份出場,此時還沒有真正的大放異彩。
“臣等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端王等一眾人走進光明殿之後,便來到了宣文宗的麵前,跟著便是納頭而拜。
“眾愛卿平身。”宣文宗伸手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臉色也是十分的嚴肅。
三名參賽選手隻是來了一人,還是身體如此虛弱之人,要說他的心情能好那才是怪事。
這邊宣文宗有些憤怒的心情還沒有平複,一旁做為客人的大統三皇子陳金豹已然開了口,“大宣皇帝陛下,時辰已至,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還有,你們的選手在哪裡?不會隻有他這麼一個人吧,哈哈哈。”
三人還是來了一個,這隻能說明派出的殺手並沒有完全的完成任務,還漏掉了一人。
但看賈平安那病怏怏的樣子,陳金豹也並沒有放在心裡去,而是用語言開始打趣起來。
隨著大統三皇子這般一說,其它一些粗心之人這才發現,宣國的參賽選手果然沒有來全,至少大多數人都認識的神童翁木柳還有次輔之孫杜溫起都沒有出現。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宣國貴人和臣子們,眼中露著迷茫。甚至還有人向著端王等人身後看去,確定沒有看到翁、杜兩人的時候,眼中更是露出了疑惑不解之色。
不少人還在不知所以的時候,宣文宗已然由口中發出了一記冷哼。
如果說之前他還隻是懷疑,關於刺殺的事情與大統三皇子有關的話,那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了。
若非如此,對方怎麼會說大宣隻派一人參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