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快看,這就是爸爸媽媽以前住的城市……”
婁曉娥把思思抱到自己腿上。
思思的小臉冷峻,清澈的眼睛裡透著好奇,打量著窗外的新奇世界。
汽車緩緩前行,許久之後,慢慢停了下來。
司機禮貌地說道“婁女士,已經到了,我是留在這裡等您,還是再來接您?”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也不用再來接,代我向郭先生表示感謝。”
婁曉娥帶著思思下了車。
司機恭敬地取下行李箱,“婁女士,這是您的行李。”
婁曉娥點了點頭,一手領著思思,一手拉著行李箱,神色有些迷茫,朝熟悉的四合院走去。
前院裡,三大媽正忙著給花澆水。看到時尚動人的婁曉娥,還有穿著粉色公主裙的思思,她立刻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婁曉娥沉浸在過去的點滴回憶中,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了中院。
三大媽回過神,匆忙跑進了屋內。
屋內,退休在家的三大爺正坐在那兒聽著收音機。
三大媽急切地說“當家的,壞事了,壞事了,婁曉娥回來了。”
“婁曉娥?”
三大爺愣了一下,不相信地說,“怎麼可能,婁家已經出走十幾年了,你沒看錯吧?”
“沒看錯,看得清清楚楚。”
三大媽急得直跺腳“你沒瞧見嗎,十幾年過去了,婁曉娥模樣愣是一點沒變,就衣裳穿得更好看了些,我哪能不認識;
“哎呀,婁曉娥還帶了個八九歲的女娃娃,穿著小洋裙,打扮得真真是,我這老眼兒都沒見識過。”
“不好了。”
三大爺一拍巴掌,眉頭緊鎖著說
“婁曉娥這是找柱子來的,算那女娃的年紀,說不定就是柱子的丫頭;
“當年的事,誰知道婁曉娥還記不記得,
“這上門來了,冉老師這境地可不妙。”
說著,三大爺起身要往外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趕緊交代三大媽“你快去中院瞅瞅,我過去不合適,記住啊,隻看不說話,也彆過去摻和,這是柱子家的私事,咱們管不著。“
“行。”
三大媽匆匆出門去了。
三大爺歎了口氣,在屋裡踱來踱去。
何雨柱如今是軋鋼廠的廠長,和冉秋葉關係又好,自然不願婁曉娥回來攪了局,他還幫著安排冉秋葉的工作,好歹用了點心思。
冉秋葉一走,婁曉娥一來,這人情算是白搭了,搞不好還得落下埋怨。
這些年來,為了顯得和何雨柱家親近,他沒少在院裡顯擺,誰不知道冉秋葉是他給何雨柱介紹的。
“婁曉娥怎麼就回來了呢!”
三大爺納悶,又著急。
想了想,趕緊出外頭,給軋鋼廠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彆人說了都不算,隻有叫何雨柱回來才行。
中院裡。
婁曉娥站定了,記憶更顯得迷糊起來。
眼前的一切,和離開時一模一樣,沒多大變化。
“思思,那就是咱家。”
婁曉娥笑著指給思思看,看到敞著的門,眉頭一皺,領著思思走過去。
屋內。
小念秋正乖乖坐著小板凳,聽著冉秋葉一字一句地教她念詩“低頭思故鄉……”
“低頭思故鄉……”
小念秋稚嫩的聲音在屋內回響。
忽然,屋子裡暗了下來。
有人進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好看的,有點眼熟的女人。
冉秋葉微微皺眉,起身有禮地說
“請問您找誰?”
婁曉娥冷著臉,先看看冉秋葉,又看看小念秋,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有些事,雖有預料,
但預料是一碼事,真真切切擺在眼前,又是一碼事。
氣憤又無奈,
畢竟那是自己的男人,能怎麼辦。
當初,是自己一句話不說離開的,又能怨得了誰。
但不論以前如何。
回來了,曾經的都得拿回來。
婁曉娥下定決心,冷冷看著冉秋葉,語氣同樣冷硬
“我是婁曉娥,何雨柱的妻子,以前的事我不多管,也不想多問,你現在走,我會給你下半輩子不愁吃穿的錢。”
“婁曉娥!”
冉秋葉臉色蒼白,頓時慌亂起來。
怎麼也沒想到,婁曉娥會出現得如此突然。
還這般直接冰冷的態度。
但一想到何雨柱,冉秋葉心裡便有了底,又鎮靜下來,重新坐好,摟過念秋,清冷道“你曾是何雨柱的妻子,但你離開,就等於放棄了婚姻,有關部門也認定了你們離婚,現在,我才是何雨柱的合法妻子;”
”對了,我叫冉秋葉,何雨柱沒讓我走,誰也趕不走我和孩子,這兒永遠是我們的家,他永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婁曉娥深吸一口氣,拳頭捏得更緊了,皺眉看著她,聲音冷冰冰的
“你現在走,還能保全點臉麵,何雨柱回來,你就什麼都沒了。”
“曾經我是離開了,可我沒跟他離婚過,以前是他妻子,現在也是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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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他從未忘記我們母女,一直想著我們,排除萬難,想儘辦法,遠赴香島來找我們,這不就是證明嗎?”
“你既然和他生活在一起,不會不知道,他前些年,每年都會在香島待一個多月,那是專門陪我們母女的;”
“你的事,我知道,我也理解他,我不生氣,我們四年前就商量好了,我回來,你離開;
“現在你走,有臉麵,還有下半生無憂的錢財;
“不然,等何雨柱回來,你連臉麵都保不住,他隻會選擇我們母女!”
冉秋葉輕輕咬了咬唇,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角。
何雨柱每年去香島,她大概猜到了緣由,是為了尋找曉娥,不介意,卻沒想到早就找著了。
明知婁曉娥那樣說是假的,可聽她如此盛氣淩人,
還是十分生氣,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