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扣住葉草的下巴，寬大的虎口抵在女人的下巴上，修長的手指捏住下頜骨，隻用力了一瞬，又立刻鬆了力道，改成輕輕摩挲。
“乖，彆惹我生氣。”
“………”
有毒。
她覺得跟這人待久了心臟受不了。
“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江暗眸子微眯。
“……”
這句話怎麼這麼像小孩在吵架。
葉草覺得自己還是先閉嘴。
反正不管他怎麼說，這地兒她必須離開。
“那天我跑到湖邊就一下子紮進了湖裡，明明我不會遊泳，卻在湖裡睜著眼睛一直遊到了湖中央。太陽很大，但我隻覺得冷。”
斷掉的話題又突然被接上。
“那幾個保鏢似乎怕我死了沒法交代，也跳下了湖。不過…最後就我一個人回到岸上了…你猜為什麼？”
江暗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問向安靜趴在身上當死魚的葉草。
她怎麼知道為什麼？
一個六歲的孩子還能把成年男人殺了不成？
“我在湖底摸到了一塊酒瓶碎片，假裝順從地被他們抱回去，趁不注意，就這麼割了他們的脖子。”
江暗輕笑一聲，仿佛說著什麼飯後閒談。
葉草原本擺爛的心聽到這立刻一凜，抬眸眼神複雜地看向身前的男人。
六歲。
就能在湖裡把兩個成年男性給殺了。
這得有多恐怖？
“鮮血噴了我一臉，周圍的湖水在太陽下紅得發亮。”
江暗的嗓音裡滿是嗜血的殺氣。
“我就這麼遊回了岸邊，坐在泥裡看著他們沉到湖底。如果我母親真的被魚吃了，那他們怎麼還配活著？他們該死。”
那天的他就在湖邊，遊累了就在岸邊坐坐，接著繼續紮到湖水裡找。
但畢竟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體力有限，這麼來回三次後，就在湖邊暈倒了。
“我就在湖邊睡了一晚，第二天是冷醒的，發了高燒。周圍沒有人，我知道她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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