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孔永熙現在是真心體會到什麼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毫無辦法,隻能低聲讓小廝趕緊去稟報老太爺。
那隊長絲毫不理會孔永熙的態度,看了一眼其他庫房,又吩咐道“其他所有房間都搜查一遍,但是涉及前朝之物一律都是罪證,全部帶走!”
“是!”眾人得了軍令,那還客氣什麼,名正言順地砸開了所有房門,進去一通搜檢,難免會找出一些與前朝有關的東西,比如前朝皇帝手書的匾額、禦賜的祭器、前朝名人字畫、曆代衍聖公的朝服冠帶等等,不一而足。
隨著找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孔永熙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也注意到了,每個從庫房裡出來的士兵的懷裡都鼓鼓囊囊的,裝的什麼不言而喻。然而他此刻根本無心計較那個,隻是看著孔家最為珍視的東西被隨意扔在地上而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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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孔希堯在小兒子孔永烈的陪同下來到庫房後,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和隨意堆放的藏品。
“你們太過分了!若再這般胡鬨,老夫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你們搏上一搏!”孔希堯怒不可遏,渾身顫抖,孔永烈乾脆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眼看衝突一觸即發!
那隊長眼看事情要鬨大,連忙讓了一步“就這樣吧,把欠我們的四十萬貫和這些罪證帶走,其餘的就不必再搜檢了!”
眾人忙抬了金銀錠和一應“罪證”離開孔府,孔永熙則帶著管事清點損失。
“父親,除了被敲詐的兩千斤金錠和五千斤銀錠外,還有珠寶首飾、小件金器丟了大約二百多件,財物損失尚可接受。隻是有兩件事一是那些前朝禦賜之物都被帶走了;二是房產田畝的房契地契都不見了。”晚飯後,孔永熙來向父親稟報。
“金銀器物都是小事,不必計較。房契地契也不必擔心,官府都有存檔,到時候再補辦一份就是了!至於前朝之物嘛,哼,不過是‘欲加之罪’罷了,真要憑這個定我們的罪,那朝廷必然遭受非議,我料他們不敢!到時候他們怎麼拿走的,就得原樣還回來!”孔希堯目露凶光,與往日的慈眉善目形象判若兩人,“你記著,柳明誠越是打壓我們,我們就越要將這個孔家正統的名分追回來!就算江南的產業丟了一些又如何?隻要將衍聖公的名分和郢州孔家的財產爭回來,還怕少了我們的榮華富貴不成?”
“父親所言極是!那我讓下人今夜就開始挖地道!”
“嗯,挖深一些,免得被人聽見動靜。”
孔家財大氣粗,不拿黃白之物當回事,可千裡之外的楊釗卻日日為此發愁。這缺糧少餉的,仗還怎麼打呢?!如果南越暗中資助了他一些錢財,他的兵早就跑光了!
“徐大兄,你說這世上還有比沈璞更無恥的人嗎?啊?毒死自己的女婿,拿親生女兒和外孫當做換取榮華富貴的籌碼!無恥敗類!”楊釗滿嘴酒氣地抱怨道。
徐寂倒是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反而替沈璞開脫起來“沈璞也不容易,他散儘家財招募鄉勇,全力抵抗北淵南下,也算是儘力了。聽說沈家子弟戰死了不少,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兩個兒子。唉!終究是孤掌難鳴啊!若當初三家勢力聯合對外,而不是互相征伐,何至於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徐寂這話也算是忠言逆耳。楊釗性情暴躁,換了彆人敢在他麵前這樣說恐怕早被他砍頭了,可唯獨對於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徐寂,楊釗還是保留了一份耐心。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曹元方、沈璞他們要是肯擁戴朕為天子,朕早就將北淵人趕回江北了!他們偏偏選楊鉞、楊鐘那種廢物也不選朕,還不是因為朕不是能讓他們輕易拿捏之人?朕有中興之誌,他們卻把朕當成逆臣!一個個都是滿腹私欲,他們對得起父皇嗎?對得起大吳曆代先祖嗎?”
楊釗雖然自負了些,但他對曹元方、沈璞的批評也有道理,徐寂不再說話了。
“南越那邊有消息嗎?權家還沒給回信?”
“還沒有,哪有那麼快呀?您彆急!”
“不急?朕能不急嗎?再拖下去連吃的都沒有了!”
正在主仆二人相對無語之際,小軍來報“啟稟陛下,沈璞派使者前來送信。人已帶至帳外,請求陛下賜見。”
“沈璞?他還有什麼臉麵跟朕通信?不見!直接殺了!”
“且慢!”徐寂連忙製止道,“陛下,沈璞不會無故派人前來,陛下還是先看看信裡說了什麼吧!”
“那就見見吧!”
隨後一人被帶進帳中,看上去是農夫打扮,但看站姿氣勢,明顯是個當兵的。
“小人奉沈相之命,特來送信,請陛下禦覽!”使者說著,便從發髻中取出了一個蠟丸,捏碎之後,取出了一個紙卷,展開遞給了徐寂。徐寂將紙條遞到了楊釗麵前,二人迅速將上麵的內容看了一遍,麵上的表情卻各不相同。
“來人,將這位使者帶下去,好生招待!”徐寂吩咐了一聲,其餘人隨即便都退出了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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