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個男子漢的!
薑澄清理好之後,正好碰見去拿藥的沈奶奶打著手電筒,著急忙慌的小跑著回來。
“沈奶奶!”
薑澄迎了上去,拿過沈奶奶手裡藥瓶。
“你乾啥了,這是?”
“沒事,倒倒泔水桶。”
沈奶奶也不傻,哪有倒泔水桶拿兩個桶的。
一想沈星不能動,她心裡就有數了。
“薑澄—”
“沈奶奶,要不您以後彆對我那麼好?”
沈奶奶一聽無奈的笑了笑,不在想著道謝的事情。
生分。
薑澄笑著跟在沈奶奶後麵進了沈星的房間,兩人同時僵住腳步,非常有深意的對視一眼。
沈星躺在床上,身上蓋了被子,要不是眼睛還能動,薑澄真的以為自己是來瞻仰遺容的。
這板正的姿勢,這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被子,連那蓋的高度都是“死”的恰到好處。
“你這被子蓋的挺有新意。”
薑澄沒忍住吐槽一句,結果就聽見沈月積極認領。
“姐姐,是我是我!”
薑澄:真是好妹妹!
沈奶奶也挺無語的,關鍵是誰家好人蓋個白色的被單。
“彆躺著了,起來上藥。”
沈星根本不想躺著,隻是心疼剛剛哭的沈月,配合她。
沈奶奶從藥瓶中挖出灰黑色的藥膏,塗抹在沈星的腳踝上。
沈星的腳扭到筋了,整個腳踝腫的像個青紫大饅頭。
“這藥好用,咱們這一片誰有個扭傷斷腿的,都是去他家找藥。”
沈奶奶上好藥出去洗手,薑澄問了沈星幾個問題。
“之前你們打過架嗎?”
沈星搖頭。
“沒打過,朱鵬程頂多就是和他幾個朋友假裝攔我們的路,扔我們的書包,給我們的飯盒裡扔土,沒打過架。”
“頂多?沒看出來,你小小的年紀挺能忍啊。”
薑澄聽的都要生氣了,沈星倒是一臉平靜。
沈星搖頭,小聲的道:“我一個人打不過五個,還要保護月月,他們欺負我我都記在小本上了,等我大哥回來,給我大哥看!”
“還行,最起碼不傻。”
薑澄要來了沈星的記事本。
門口,薑澄看著沈星道:“不用等你大哥,姐姐一人足矣!”
“明天就要你看看,什麼叫兵不血刃。”
薑澄回了對麵的房間,沈星躺在床上,默默的想:要多給姐姐找點票據。
對門的薑澄,翻看了沈星的小本本。
幾乎每一天幾個人都要欺負沈星和沈月,語言上,行動上。
“啪”的一聲,本子被薑澄合上。
深呼吸,閉眼,平複著。
薑澄再睜眼,眼神清澈堅定。
她對沈星沈月好,因為他們好,也因為他們有著相似的童年。
唯一不同的是,她從頭到尾都選擇反抗,因為她隻有自己。
可沈星的懂事更讓人心疼。
他給他大哥寫了那麼多的信,沒有一封信提過這個本子裡的事情。
小小的他替妹妹擔心,替哥哥擔心,唯獨沒有替他自己。
夜幕降臨,整理情緒的薑澄繼續學習。
遠在不知何處的沈確,再次收到了沈星的信件。
“大哥,我們家住進了一個漂亮的姐姐,她的名字叫薑cheng……”
沈確:薑….哪個cheng?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今後他收到的每一封信件,薑澄都是唯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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