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鄧思酒見狀,也湊過來調侃道“公主若是體力好,不妨幫我扛個輕的,鄧某感激不儘!”
江璃戈白了鄧思酒一眼,字正腔圓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好嘞!”
鄧思酒麻溜滾蛋的模樣,逗得眾人皆是開懷一笑,跟著調侃他活該。
路途艱辛,這般溫情的場麵總是難得。
天公不作美,眾人又走了大半日,卻見那雨越下越大,刀子一般地從天上砸下來,叫人睜不開眼,衣裳更是沒有一處是乾的。
道路開始變得濕滑難行,眾人隻得相互攙扶著艱難前行,以防不慎滑倒,這爬了大半日的山便又回到了原處。
魏樂天一邊在前頭開路,一邊建議道“這雨太大了,要不咱們在前頭找處山洞先歇著吧。”
寧雲逍看了眼狼狽的大家,做了決定,“也好,大家好好歇息一晚,養足了精神再上路。”
眾人齊齊點頭,“好。”
約莫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大家夥兒才在半山腰上發現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山洞,姑娘們先被安排進了洞裡,男子們則各有分工,負責撿柴生火、撒草藥防野獸蚊蟲、製作簡易的木架以便烘乾衣物過夜。
等寧雲逍忙活完,進到洞裡,江璃戈已然換了身衣裳,長長的頭發隨性地綁在腦後,露出了細長而潔白的脖頸,再往下……
有點不太好描(過)述(審)。
寧雲逍尷尬地側開視線,不由分說地將一件披風兜頭蓋在了江璃戈身上,“多……公主多穿點。”
披風是孤帆剛給寧雲逍烘乾的,還帶著暖和的熱氣,江璃戈扒開披風從裡頭露出腦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多謝世子關心。”
寧雲逍垂首應了聲,“嗯。”
下了雨的山林裡露氣重,風吹過來都跟刀子刮似的,江璃戈瞧見寧雲逍一雙手凍得發白,臉上也無甚血色,趕忙雙手將寧雲逍的手包裹起來。
“裡頭生了火,暖和些,世子先進來。”
“呃。”
進了洞,裡頭確實暖和許多,可江璃戈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有放手,寧雲逍往外抽了抽,卻被江璃戈一眼給瞪了回去。
“在外頭就莫要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了,保重好身子平平安安地到邊城,比什麼都重要。”
“……”好嘛,什麼道理都給江璃戈講了,寧雲逍隻得聽著,壓根沒有還嘴的機會。
江璃戈自顧自地說罷,又兀自跑開,抱著隻木匣子噔噔噔地跑了回來。
木匣子裡裝的是寧雲逍的藥,出行前江璃戈考慮到藥材煎煮在路上或許會有難度,就連夜將藥材磨成藥粉製成藥丸,便於攜帶。
時間太趕,江璃戈幾乎是一夜沒睡,卻一句邀功的話都沒有,第二日若不是一眼便能瞧出手腫得高高的,怕是寧雲逍壓根就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江璃戈為她付出了些什麼。
想起這事兒來,寧雲逍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溢了出來,伸手接了木匣子,取出藥丸就著清水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