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奶奶，又看了看陳飛。
猶豫了片刻，才小聲地回答道：“嗯……”
“做什麼樣的夢？”
陳飛追問道。
“我夢到……夢到好多好多的蝴蝶……”
小清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
“蝴蝶怎麼了？是漂亮的蝴蝶嗎？”
陳飛耐心地引導著她。
小清搖了搖頭，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不……不是漂亮的蝴蝶……它們是黑色的……很大很大……把我圍起來……我逃不掉……”
小清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許家兩位老人更是臉色慘白。
老太太一把抓住許先生的手，聲音顫抖著問道。
“這……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陳飛沒有理會老太太的驚慌，他繼續問道：“小清，你還記得夢裡還有什麼嗎？或者……你夢到這些蝴蝶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小清努力回想了一下，低聲說道：“很香……但是……很難受……”
陳飛聽完小清的描述，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並未立即說破。
他將目光轉向許家兩位老人，問道：“請問兩位，你們家族中，尤其是女性長輩，是否還有人出現過類似的症狀？”
“這……”
許家兩位老人麵麵相覷，顯然都被陳飛這個問題問住了。
“沒有！我們家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怪病！”
老太太率先反應過來，語氣堅決地否認道。
陳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被陳飛看得有些心虛，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真的沒有嗎？”
陳飛再次問道。
老太太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許先生拉了一下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陳飛看出來了，老先生也知道這件事，還有老太太的猶豫。
都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許家，有事隱瞞！
“老太太，我知道您有所顧慮，但請您相信我，為了小清的健康，您必須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陳飛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許先生也跟著勸道：“媽，陳醫生醫術高明，您就彆再有所隱瞞了，把事情都說出來吧！”
老太太歎了口氣，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顫抖著聲音說道。
“其實……我們家族，確實有過類似的病例……”
老太太的話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許飛文夫婦更是臉色大變。
“什麼？！”
“媽，您說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聽您提起過？”許飛文難以置信地問道。
老太太沒有理會兒子，隻是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陳飛。
“陳醫生，不瞞您說，我有位姑姑，當年也是得了和小清一樣的怪病。一開始隻是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後來香味越來越濃，人也越來越虛弱，最後……”
說到這裡，老太太的聲音哽咽起來，老淚縱橫。
“最後慢慢的就沒了……”
“啊？！”
秦冰韻小小的驚呼出聲，她雖然早就猜到許家可能有什麼隱情。
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當年，我們請遍了名醫，甚至還請了國外專家，但都沒有任何辦法。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那苦命的姑姑……”
老太太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