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花萼樓內不斷的傳頌著最後兩句。
吳嶽嘿嘿笑著,搓著手,兩眼放光的盯著吳德勇,就像看一隻大肥羊一樣。
從眼下眾人的反應來看,勝負不言而喻。
“王公子可否讓老朽將這首水調歌頭抄回去,細細品鑒。”李政俯身盯著王印寫過的每一詞,每一句,全身顫抖,抑製不住的激動。
“先生請便!”王印微微頷首。
李政哆哆嗦嗦,拿紙的手都在顫抖。
“老李,我也要抄一份!”
“我也要!”
在場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傳抄這首水調歌頭。
吳德勇麵色越發難看了,這個場麵是他始料未及的,自己明明請來了裴環和李繼兩位大家,怎麼可能會輸?
胡世和洪疇兩人都愣住了,猶如泥塑一樣,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爭相傳抄王印詩詞之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德勇有些失態的咆哮道。
“什麼不可能,完全有可能!”吳嶽冷笑,然後轉身對著三位裁判道“三位先生,今天的比試,誰勝誰負?請做個判斷。”
呂元禮將已經抄好的詩詞塞進袖口,輕捋胡須道“老夫認為王公子毫無疑問更勝一籌!”
“不錯,王公子此篇堪稱千古絕句,毫無疑問獲勝。”蘇臻點頭同意呂先生的判斷。
“吳公子的詩也堪稱佳作,但和王公子一比,就相形見絀了。”李政一直盯著手中的那篇剛剛傳抄的詩詞,甚至連頭都沒抬。
“勝負已分,吳德勇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吳嶽哈哈一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你們?莫非已經暗中串通?”吳德勇起的臉紅耳赤,沒加細想就脫口而出。
“吳德勇,你說什麼?”
吳德勇此話一出,吳嶽麵色當即冷冽起來。
“吳德勇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老夫的人品嘍?”呂先生言語多了三分不悅,他德高望重,就算吳乾陽在他麵前也不敢這樣說話。
“混賬!你以為你爹是宰相,就敢在老夫麵前潑臟水嗎?”蘇臻可是典型的清高文人,根本不屑常人見你富貴就諂媚那一套。
“你此話可有證據,不然老夫可要稟告當今聖上。”李政作為前朝狀元,來頭更大,二十多歲中狀元後,被先皇指定為太子侍讀,和當今陛下都是能說上話之人。
眼看事情鬨大,胡世和洪疇二人趕緊走上前去,笑道“三位先生誤會了,吳公子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不如判個平局如何?”
聽到胡世的話,吳嶽不由得惡諷刺道“嘿,你這狗腿子倒是會拉偏架,三位先生已經一致判定王公子獲勝,你卻想平局。”
“怎麼?什麼時候你們成了裁判了!”
說到這,吳嶽轉身麵對在場每一人,高聲道“大家說,誰的詩更勝一籌!”
出人意料的是,周小月第一個站出來,她瞥了眼依然在品茶的王印,輕聲說道“王公子更勝一籌。”
“毫無疑問是王公子,僅憑最後兩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就足以橫掃詩壇了。”
“不錯,勝負毫無爭議!”
吳嶽轉過身,麵對胡世二人道“看到沒,難道我們能收買在場的每一個人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