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垂下眸來,咬唇不願開口。
陶誌忽然使力拽出來自己的手,神色不耐的扭著自己有些生疼的手腕,眉眼冷漠的看著龔城,眸中再無方才的耐心與溫柔。
“龔先生,你最好是因為第二個原因。”
“畢竟我可是有提醒過你的,我不會對你那些多餘的情感負責。”
“拈酸吃醋這種無聊俗套的劇情,在我們的遊戲中可不受歡迎,我希望你可以擺正你的位置。”
“當然那天晚上你一改往日的表現讓我很吃驚也很欣賞,給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帶來了一點小刺激。”
“或許下一次你可以嘗試把你抓著我手腕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窒息下的狂歡或許我會更加興奮,沒準也會因此更加喜歡你一點。”陶誌神色玩味,語調輕浮。
龔城聞言想努力憋住淚水,可是委屈二字卻泛濫開來。
明明知道先生現在又是在為了任務才說這些違心的話,可是還是因為這字字句句而拉扯心臟。
先生是愛我的。
可是許言澤呢?
他是否真的作為“白月光”而令你念念不忘,時至今日也還占據著你心裡的一隅?
龔城抬起頭來,眸裡的神傷落進陶誌眼裡,陶誌醞釀好的惡人氣質轉瞬消散。
瞧著龔城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實在是刻薄不下去啊喂!
“想知道我跟許言澤啥情況?”陶誌問道。
龔城沒說話,可眼睛卻亮了起來。
陶誌本想解釋一番,可話到嘴邊還是憋了回去。
自己跟龔城解釋啥玩意兒?這不正好讓自己人渣的形象更立體點嘛。
而且這也沒法解釋,事實擺在那,難道告訴龔城跟許言澤兩情相悅的那個陶誌不是自己?
“正如郎不平說的那樣,我之前喜歡過許言澤。”
“但是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把這事兒忘乾淨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三分鐘熱度,對你這樣,對許言澤自然也不例外。”
“當時就喜歡了他那麼一陣,後來沒興致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中間可不止許言澤,在這之後什麼張三李四王老五,一抓一大窩,咋滴你挨個的都要了解一下我跟他們的故事?”
“我現在興致還行,所以跟你多嘮兩句,也樂意去提醒你彆玩什麼遊戲之外的把戲。”
“如果你逾矩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小城。”
陶誌撥開眉眼懶散的開口,伸手過去,指尖觸及龔城的眼角,溫柔的幫其擦拭去一抹淚水。
陶誌神色含著淡淡的笑意,卻沒笑進眼底。
“現在,你該結束鬨脾氣,從你的狗窩裡爬出來洗個澡然後刮個胡子。”
“我但凡再晚來一天,估計掀開被子看到的就是魯濱孫了,很顯然我對魯濱孫的屁股蛋子並不感興趣。”陶誌撇嘴道。
龔城還呆呆的仰視著陶誌,陶誌瞅著龔城這不大聰明的表情就忍不住的歎氣,隨即伸手拉住龔城的胳膊往床下拽。
龔城順著陶誌的意思下床,結果剛落腳在地上,就十分絲滑的癱軟了雙腿作勢要往地上跪,被陶誌眼疾手快撈進懷裡,這才避免了龔城摔倒。
陶誌給龔城攙著往床上坐,叉著腰緩著自己因為剛剛突發狀況而提到嗓子眼的心。
陶誌這才發現龔城臉色蒼白的厲害,瞧著沒有氣色,十分虛弱的模樣。
“你啥情況啊?你不會真結結實實躺著哭了三天,然後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吧?”陶誌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