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麵上沒有動怒,冷冷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一群禦醫,下令道:“禦醫醫術不精,疏忽大意,杖責三十,革職永不錄用。”
這些禦醫到底有什麼用,每次都要他的王妃操心。
幾個禦醫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君青宴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他們這會連情都不,態度恭敬的謝了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明麵上君青宴不算是澧朝君王,可誰都知道他是這澧朝天下的掌權人。
把不負責任的禦醫處置了,君青宴轉頭望向正在脫小皇帝衣服的雲珞珈問:“珈兒可能解陛下的毒?”
“可以,隻是要費些時間,你們都彆在這裡耗著了。”
雲珞珈給人治病的時候,不是太喜歡被彆人盯著看。
以前尤為在意些,現在倒是好多了。
君青宴讓伺候的人都去外殿候著,看向了旁邊滿臉急切的慈安太後,“太後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陛下身體好些了本王會讓人去通知太後的。”
慈安對君青宴似乎有些敬畏。
她不放心的看著床上的小皇帝,語氣輕柔的問:“哀家想在這等著,若是不行就去外殿,可以嗎?”
雲珞珈肚子裡的孩子雖然還沒出生,但也理解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
她看了眼君青宴,說道:“無事,讓太後在這吧,興許陛下醒了好要找她。”
君青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與雲珞珈打了聲招呼,從殿內出去,吩咐人去查小皇帝中毒事件了。
雲珞珈在小皇帝小小的胸膛紮了十幾根針,看的太後心疼不已,在旁邊咬著自己的手指,卻依舊忍不住焦躁。
雲珞珈從帶來的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麵倒出了一粒護心丸和一粒解毒丸,喊人倒了溫水過來。
她扶著小皇帝靠在她的胸口,捏著他的下顎掰開他的嘴,強行讓他把藥丸吞了下去。
這個毒是慢性毒藥,不是一兩日能體現出來的,所以說小皇帝服用了不少日子。
今日發燒似是真的是感染了風寒,但也讓她發現了毒藥的存在。
剛才她以為是毒藥引起的風寒症狀,診斷也是有誤的。
雲珞珈在君青宴處置了禦醫時,又給小皇帝診了許久的脈,才確定這個情況的。
君青宴處罰禦醫的行為並沒不對。
確實是禦醫疏忽大意,倘若不是疏忽大意,也算的上是醫術不精。
這樣的禦醫,沒有必要留在禦醫院了。
雲珞珈取下他胸膛的銀針後,小皇帝逐漸有了些反應。
他先是難受的皺了皺眉,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漆黑的眼睛因為發燒有些發紅。
他在殿中巡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慈安太後身上,對著她伸出了手,“母後,抱抱軒兒。”
慈安見小皇帝醒了,趕緊擦乾了臉上的眼淚,趕緊上前抱住了小皇帝。
“我的軒兒,你終於是醒了,嚇死我了。”
慈安緊緊的抱著小皇帝,很是擔憂的詢問:“軒兒,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母後,你小皇嬸在,她會幫你看看的。”
小皇帝咳嗽了兩聲,嚇得慈安趕緊放開了他,著急詢問:“怎麼了?怎麼還咳嗽了?”
小皇帝小臉紅撲撲的,發著燒,還笑著烘慈安,“那不是因為母後抱的太緊了,勒的兒臣都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