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如注噴湧而出,那人響徹天際的哀嚎聲從口中發出。
夜承宣擋在雲珞珈的身前,被鮮血噴濺在了他的臉頰。
他眼神冷厲的看著那幾個醉漢。
冷厲的眼神,加上他臉上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如同索命修羅。
他這個樣子,把那些醉漢嚇得連連後退,雙腿發軟的坐到了地上,滿眼恐懼的渾身發顫,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敢動我的人,找死。”
夜承宣語氣冰冷,眼神掃了眼幾人,麵無表情的跟身後提的東西最少的巴魯吩咐:“你留下處理。”
他拉過雲珞珈的手腕,快步的往停在附近馬車走去。
雲珞珈回頭看了眼麵露驚恐的幾人,略微蹙眉,卻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夜承宣讓巴魯如何處理。
是全殺了,還是處理那人斷手的後續?
她知道夜承宣骨子裡必然是嗜血殘忍的。
對自己都不愛護的人,定然不會在乎彆人的性命。
她並不想替那個幾個醉漢求情,但更想遠離夜承宣。
上了馬車後,看著對麵夜承宣臉上的血,她心裡有些不適的彆開了視線。
夜承宣臉上帶血的樣子,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並不心善,對於醉酒的流氓也沒有任何同情心。
因為今日倘若不是夜承宣和她,那群醉漢騷擾的就會是彆的女人。
夜承宣下手雖然狠,但也不算錯了。
她就是單純的不想看夜承宣那麼嗜血的模樣。
夜承宣掏出帕子擦掉了臉上的血。
路上雲珞珈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夜承宣也沒有說。
回到太子府,夜承宣親自把雲珞珈送到了回去,之後便回去沐浴了。
他感受到了雲珞珈對他身上血腥氣的排斥,所以一回來就去洗澡換衣服了。
江離憂看到雲珞珈的臉色不好,有些擔憂的上前詢問:“姐姐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難看。”
其實在夜承宣用匕首削掉了流氓的手臂時,雲珞珈奶海裡閃過了一個想法。
那日收到信她要是沒來,夜承宣是不是會像今日這樣削了雲赫的頭。
雲赫是個讀書人,自幼對學武不感興趣,會幾招也是強身健體用的,根本上不了實戰。
她看到信立刻就出發了,就是因為知道夜承宣是殘忍的。
她若不及時做出選擇的話,他是一定會殺了雲赫的。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雲珞珈搖頭。
她拉過江離憂的手,看著她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愁思。
她想逃走雖然不簡單,但也不難。
難得是帶江離憂和雲赫。
她逃了,夜承宣也不會要她的命。
可他是一定會要江離憂和雲赫的命的。
而且,她是來救雲赫的,當然是不呢個自己逃。
江離憂看著雲珞珈眼底的愁容,眉心蹙了起來,“姐姐彆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江離憂其實並沒有覺得困擾。
隻要和雲珞珈在一起,在哪裡她都是無所謂的。
雖然是背井離鄉的來到了這裡,但是這裡的人看在雲珞珈的麵子上,沒人敢欺負她。
江離憂雖然出不去,但是她想要些什麼東西,這些婢女也會幫她找來。
除了沒有自由,並沒有什麼不便。
她知道雲珞珈想回去,卻不知道雲珞珈心裡所擔憂的。
“嗯。”
雲珞珈點頭,鬆開了她的手,“我去睡會,吃飯的時候也彆叫我。”
她在街上吃過了,也沒什麼胃口。
夜承宣沐浴更衣後回來,見雲珞珈在睡覺,就坐到了外間的軟榻上,隨手翻閱著雲珞珈平日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