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打鬥聲距離的不算近,現在跳下馬車,確實是最明智的決定。
雲珞珈抓住他腰間的衣服,說道:“我數三聲,一起跳。”
“一!”
“二!”
“跳!”
雲珞珈和夜承宣一起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在密林的雪地中滾了幾圈,才在一棵樹的阻擋下停下來。
夜承宣的手一直都護著雲珞珈的頭,手背被雪地裡的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殷紅的鮮血灑在雪地上,是這林間唯一的色彩。
身後的打鬥聲越來越近。
雲珞珈手腳並用的把夜承宣踢開,舉起被鎖在一起的手,皺著眉著急的看著他,“打開呀,趕緊的。”
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夜承宣沒有任何的猶豫,聞言就趕緊去取腰間的鑰匙。
可是他摸了好幾下,卻不見了鑰匙的影子.
眼看著那邊的殺手追來了,可夜承宣卻遲遲掏不出鑰匙來,雲珞珈傻眼了,“鑰匙呢?你彆跟我說不見了。”
夜承宣無力的苦笑了聲,“不見了,看來,我們注定是要死在……”
“跑,彆廢話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讓雲珞珈拖著快步的跑了。
身後的刺客很快追了上來,夜承宣抽出腰間的軟劍,轉身擋開了刺客的襲擊。
正在跑的雲珞珈,被他忽然停下拉扯的一個踉蹌。
她指間祭出暗器,對著追來的刺客飛了過去。
基本上她五根鋼針最少會放倒三人。
可是刺客太多,而且攻勢凶猛,而且已經逼近了,不太適合她發揮。
她抓住還要抵抗的夜承宣手腕,大喊了聲,“跑,彆打了。”
巴魯已經帶著人追上來了,能拖住這些人一會,她得看看周圍有沒有藏身的地方。
她邊跑,邊掏出手術刀割了一塊自己的衣服,塞給1夜承宣,“把手上的傷裹起來,彆讓血流到地上。
夜裡的視野不是很好,但若是地上有血,就會有些顯眼了。
夜承宣接過她手裡的布料,把軟劍遞給了雲珞珈。
等到雲珞珈接過軟劍後,他邊跑邊把自己手背的傷纏繞起來。
雲珞珈轉頭看了眼夜承宣,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他有病把他跟她鎖在一起,何必這麼狼狽的逃跑?
忽然,她聽到身後有人追來,她猛地回頭,下意識把手裡軟劍擲了過去。
一聲利器刺穿皮肉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刺客轟然到底的聲音。
她轉頭看了眼,對上了夜承宣吃驚的眼神。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空空,把夜承宣唯一趁手的兵器給扔了。
這一刻,她從夜承宣眼中看到了懵逼和不敢置信。
又一波刺客殺了過來,回去把劍抽出來是不可能的,隻能繼續往前跑,刺客留給巴魯解決。
她扯著夜承宣繼續往前跑。
又跑了一會,眼前忽然沒有樹木。
夜承宣還想繼續跑的時候,雲珞珈猛地把他拉了回來。
她聽到了前方呼嘯的風聲,那是懸崖或者峽穀才會有的聲音。
“怎麼了?”夜承宣被迫停下,不解的看著雲珞珈。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了,今日這般不要命的跑,完全就超負荷了。
剛說幾個字,他就一口血嘔了出來。
雲珞珈本來在觀察地形,正準備拉著他換個方向,可是刺客已經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