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珈指間夾著暗器,看著眼前三五十個刺客,有些認命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日真的是要跟你死在一起了。”
她煩躁的看了眼擦著嘴角鮮血的夜承宣,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家非得追著你要了你的命不可?”
夜承宣輕笑了聲,“我是太子,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還笑的出來,有病!”雲珞珈現在反正是笑不出來。
刺客一點點逼近,她手裡的暗器朝著刺客飛去,指間暗器似乎是源源不斷,每一下都有從刺客應聲倒下。
夜承宣很好奇她這麼多針是哪裡來的。
他此時手裡沒有趁手的兵器,隻有從雲珞珈那收繳的手指長的迷你小匕首。
那個匕首拿在手裡,也就比個牙簽大點,不但沒有什麼威懾力,還莫名有搞笑。
雲珞珈不經意間看到他拿著那個匕首防禦,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忽然有刺客衝了過來,雲珞珈下意識拉著夜承宣後退。
此時距離峭壁越來越近了,雲珞珈覺得不能再退了。
就在刺客逼近的時候,滿身是血的巴魯衝了過來,一劍刺死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刺客。
得到喘息的機會,雲珞珈再次用暗器對著刺客發起了進攻。
忽然,她聽到了似乎又有一撥人往這邊來了。
她望向夜承宣,問了句,“是援兵到了嗎?”
她覺得夜承宣不至於就帶這些人,就算真的隻有這些人,那麼遇刺總得叫援軍。
“沒有那麼快。”
夜承宣沒有否定會有援軍。
剛才他聽到了巴魯煙火信號,附近有他的人的話,肯定會有援軍來的。
隻是,這麼點時間,援軍不可能這麼快趕來。
忽然有一柄長劍對著雲珞珈刺了過來,夜承宣下意識的拉著雲珞珈就往後跑。
雲珞珈被強力拉扯,臉色陡然一變。
“不可,後麵是……”
懸崖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到跟夜承宣被鎖鏈連著的手臂一沉,整個人就被慣力拉扯往下倒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的另外一隻手臂被人抓住。
往下墜的巨大力道讓她的手臂幾乎脫臼,疼的她咬緊了牙關。
幸好剛才夜承宣拉她跑的時候,她下意識抓緊了鐵鏈,不然這會手跟手腕就分家了。
夜承宣這個蠢貨,腦子沒有了,眼睛也瞎了嗎?
還好有人及時抓住了她。
不然要是掉下去,她跟夜承宣都得摔成肉餅。
她正要抬頭看看上麵抓住她的人是誰,一聲熟悉又急切的聲音傳來,“珈兒,彆怕,我來了。”
君青宴的聲音停在雲珞珈耳中,好似是天籟之音。
這一瞬間,她都懷疑自己是臨死之時產生了幻聽。
她用力仰頭看過去,借著月色看到君青宴那張略顯憔悴的時,她激動的都要哭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看不到君青宴最後一麵了。
她哽咽了一下,下麵的夜承宣被風吹得搖搖欲墜,拽的她的手疼。
她咬著牙抓緊了下麵那隻手裡的鐵鏈,免得自己的手腕被夜承宣的重量扯斷了。
君青宴拉著雲珞珈和夜承宣兩個人有些吃力,手背的青筋都因為用力凸起了。
他帶來的影衛都在跟刺客糾纏,還要分工保護他,分不出人幫他。
掌心沁出了汗,他抓著雲珞珈的手滑了一下子,嚇得他臉色大變,立刻半邊身子都懸下去,用兩隻手緊緊抓住雲珞珈的手。
他對著身後的影衛下令,“來人……幫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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