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不過是把普通長劍,能將我如何?”
於裴臉色比剛才還要白,額頭上,鼻尖,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曲真的動作一頓,沒想到於裴還有嘴硬的屬性在。
她是握劍之人。
當劍刺入裴胸膛上的那一刻,便知道這次有去妖之效。
隻是效果比重鑄前消減,於裴身軀又強勁,方才沒被虎伍看出破綻。
於裴本也沒打算瞞著曲真,也不裝了。
麵色蒼白地靠在床邊,露出胸口處大片瑩潤肌膚。
任由曲真給自己上藥。
冰涼的感覺跟傷口的疼處抵在一塊,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曲姑娘。”
“嗯?”
“到時候,你也要刺虎伍一劍,要比我這劍還疼,不要手下留情。”
這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曲真抬眼看於裴。
隻見他麵色蒼白,抬眼望天。
曲真重新低下頭“自然。”
她想了想,問出了口“你說那虎城主的妻兒,是怎麼回事?”
她一直都有些疑惑。
虎伍這個人在意妖王之位幾近瘋魔的程度,有什麼理由能讓他放棄上次妖王之位爭鬥中?
這個理由,也許能成為製衡虎伍的突破口。
而今天,聽到虎伍聽到於裴話的反應,讓她直覺放棄妖王之位的爭鬥,是跟他妻兒有關。
於裴“哦”了一聲,“那個啊。”
“虎伍妻子很早前病死了,讓虎伍放棄上次妖王之位爭鬥的,是他的兒子。”
虎伍兒子遺傳了她母親的病體,出生起就小病不斷。
那時虎伍沉迷修煉,想要奪得妖王之位,他的兒子便交給了他下屬照顧。
以為小病而已,並沒有什麼。
誰知,他兒子長到十二歲的時候,小病沒了,卻生了場大病。
虎伍這才知道厲害,幾乎請遍名醫,個個都顫著腿說藥石無醫。
虎伍不信邪,那時恰好趕上上任妖王職位的爭鬥。
以虎伍多年的努力修煉,拿下那妖王之位不成問題的。
但是他還是放棄了妖王之位的,抱著自己的兒子離開飛虎城,去尋找治病之法。
曲真問“後來呢?”
於裴聳聳肩“後麵過了段時間,虎伍孤身一人回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去了哪些地方,連自己兒子的屍骨都帶不回來。”
曲真沉吟,妖族講究落葉歸根,死後也一般將自己葬在故土。
虎伍沒帶回自己兒子的屍骨,非是不想,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自己能回來便已是艱難,更何提帶自己兒子屍骨?
隻是這樣的話,虎伍的一個弱點也沒了,畢竟他兒子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