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心裡一沉,麵上卻裝作馴服的樣子。
“父親放心,我會儘力的。隻是從秦相離隱瞞或者毀去信件一點也能瞧出,他這人戒心極重,城府也深,絕非我三言兩語就可蒙騙的。”
“所以,還是不要太心急的好,否則給我太大壓力,我擔心自己一害怕就說漏了嘴,那可怎麼辦?”
許雙柳單純的望著許昊誌,“若是我臨死前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您猜,秦相離會不會報複呢?”
許昊誌壓低聲音,陰鷙道:“你這是威脅為父?”
許雙柳嗬嗬一笑,“我怎麼敢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嗯。”許昊誌沉吟了片刻道:“也好,既然如此,為父就再給你一些時間,但是再毫無進展,就彆怪我不念父女情分了。”
從相府出來,許雙柳臉色一直陰沉著,嚇得虞兒也不敢說話。
“主子……您喝口茶吧?”
許雙柳拿著茶杯在指尖慢慢旋轉,腦中卻想著另一樁事。
如今當務之急是快些找出解藥,若再讓許昊誌繼續拿捏,她可能真的做出魚死網破的事。
這毒,她現在也隻知道個藥名而已,對於如何解毒是一竅不通。
她忍不住再次吐槽了一回命運。
人家穿越她也穿越,彆人穿越不是神醫就是有啥奇遇,金手指開的像不要錢般。
她呢?開局就地獄模式,這也罷了,最氣人的是連‘技能’都沒有,不懂醫術,好歹讀心術也行啊!
“唉……”
虞兒縮手縮腳的問:“王妃,您怎麼了?好像您每次回府都不開心。”
許雙柳搖著頭道:“我跟相府八字不合,什麼時候他們全死光了才有我的好日子。”
說著,她忽然湊近虞兒身邊,“好姑娘,你知不知道哪裡有神醫?聽說過也行。”
虞兒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奴婢是王府的家生子,從來沒接觸過外人,如何知曉神醫所在呢?”
“說的也是。”許雙柳坐了回去。
“對了,您可以問問王爺啊,他掌控天下大權,定然也知道醫術高明的大夫。”
許雙柳無精打采的把茶杯放回桌案,“真如此簡單容易就好了,秦相離這人,喂狗的飯裡都帶著七步斷腸散呢,找他幫忙還不知道結果是啥樣呢。”
虞兒嘻嘻一笑,“您還怕這個呀?我見王爺卻是疼您的,隻要您去求,指不定王爺就告訴您了。”
許雙柳瞪大眼睛,如瞧著怪物一般望著她,道:“你從哪兒得出他疼我的結論了?”
他不弄自己都是法外開恩了,還疼她?
“那當然了,您可是我見過的唯一惹怒了王爺後,仍全須全尾活著的人。”
許雙柳抽了抽嘴角,天知她下了多大的功夫。
晚飯時,難得見著的秦相離也坐在桌邊。
許雙柳趕緊堆起討好的笑意上前,“相離今天也休沐嗎?”
秦相離連眼睛都沒抬,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
許雙柳笑眯眯的夾起一塊魚肉放入他碟子裡,“喏,我昨天試過了,特彆好吃。”
繼而左右開弓,拿起湯匙,把盤子裡剩下的魚全夾進自己盤子裡。
秦相離終於抬眸瞟她一眼,“所以你真的就是隻給我嘗嘗?”
許雙柳動作頓了頓,尷尬笑道:“嘿嘿,你也不是挑食的人,不如就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