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也沉下臉,斜眼睨著許昊誌。
“父親若是強行把她塞進攝政王府,若出了啥事,女兒可就愛莫能助了。秦相離是個什麼性子,相信你比我還清楚,若是他一不高興把許鵲橋結果了,父親莫怪我沒提醒過。”
許鵲巧咬牙切齒道:“你少危言聳聽,攝政王若是真如此不講道理,你早就死八百回了,還輪著現在夾槍帶棒的說我?你就是小人得誌,不想讓我進府罷了。”
她掐著腰,指著許雙柳高聲道:“你是擔心我長得比你俊俏,怕王爺喜歡上我!”
許鵲巧心裡雖也畏懼秦相離的冷酷之名,可想著母親說過,以後指不定可以借著攝政王的威勢嫁入宮裡,也就生出一股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勁來。
因著許雙柳這卑賤的貨色以身份壓了她兩次,甚至還打了她,她發誓要嫁的比她還好,比她還有權勢。
等她飛黃騰達了,定要許雙柳跪著給她舔鞋!
許雙柳都快氣笑了,輕蔑的掃了她一眼,“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瞧瞧你矮矬子的身形,再照照你臉上的麻子,拿自己跟我比?你可真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話其實有些誇大,許鵲巧雖不及許雙柳出挑,卻也算是個美人。
前些年臉上長了痘點,消了後也在臉上留下了些許痘印。
這一直是許鵲橋心裡的痛。
隻要一提,她就炸毛。
果然,許鵲巧聽了這話,立刻不淡定了。
“你!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貨色,你也敢說我?我、我……”
她一跺腳,轉頭拉著許昊誌哭訴道:“爹爹,你可要為我做主,你就讓女兒這麼被人侮辱嗎?”
許昊誌拍了拍女兒的手,陰沉著嗬斥許雙柳。
“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罵自己妹妹的嗎?現在想讓你幫襯些小事都不願意,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在你沒懂事的時候就掐死你!”
喲,這還親情綁架了?
許雙柳啥都吃,偏就是不吃這一套。
何況原主在丞相府過的什麼日子,彆人不知,她卻一清二楚。
尚未找他們的麻煩,反而被倒打一耙?
她緩緩站起身,不卑不亢道:“可惜你不僅沒掐死我,反倒讓我爬上了高枝。”
“至於你這寶貝女兒求的事,我愛莫能助,若真有本事就自己勾搭去,想借著我的東風?”
許雙柳一字一句:“下輩子!”
“你!”許昊誌哆嗦著手指,“你是想氣死我!”
吳夫人趕緊出來做和事老,一邊給許昊誌拍著胸脯一邊道:“老爺快消消氣,你跟她吵什麼呀,彆惹怒了她後再次端出攝政王妃的架子來,咱們做臣子的可惹不起啊。”
這話聽起來是勸架,實則拱火,烈火澆油。
許昊誌氣的高聲大吼,“還反了她了!彆人不敢惹,我是她親爹,就算打死她也沒人敢多講半句!在我許府上端架子,小心自己的小命!”
許雙柳眸光閃了閃,若是不提這茬,她都快忘了。
自己的性命還攥在許昊誌的手裡,若是此時惹怒了他,定然不給自己好果子吃。
她沉吟了片刻,隨即討好的笑道:“父親您也太激動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如何讓您氣成這樣,屬實是女兒的不對了,女兒給您賠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