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許昊誌輕斥道,“見了麵就吵,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麵,你們也不怕丟臉!”
吳夫人趕緊起來打圓場,“說的是呢,這倆姐妹平時好的像一個人似的,可碰了麵就要吵上幾句,真是讓人頭疼,家裡孩子對的都是如此,非要分個高低,柳兒雖然出身不高,母親也不過是個村婦,但總是喜歡爭強好勝,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可能隨了她娘了吧?”
說著,又問眾人,“你們家的孩子也是這樣吧?”
誰聽不出吳夫人話裡的指桑罵槐,要是平時沒人願意兜搭她,但如今不一樣了,她的女人要入了宮,她就是族裡最尊貴的女人,誰也不想惹她。
但又不願意昧著良心說話,隻能訕訕稱是。
許雙柳把茶杯放在桌上,發出“咄”的一聲清響,打斷了房中的竊竊私語聲。
“母親這話說的沒錯,自從你嫁於我父親,我的生母便不夠看了,她確實是村婦,可也是我父親的發妻,這樣想起來還真是讓人心酸呢。她若有半點爭強好勝的心氣也不至於落得淒慘離世的下場。”
“女兒就是看了生母的慘狀才發誓永遠不能讓人踩在頭上。”
吳夫人的笑容尬在嘴角。
許昊誌沉著臉道:“行了,大喜的日子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做什麼?”
說著又對外麵喊了一句:“備好膳了嗎?”
下人在外麵懦懦的道:“備好了,各位主子請吧。”
許雙柳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酒宴,她照舊坐在許昊誌的下首,把許鵲巧硬擠到旁邊的位置去。
許昊誌和吳夫人說了幾句便開宴。
家養的歌姬吹吹打打的上了台,一首首昆曲聽的人很是陶醉。
許雙柳粗淺,欣賞不來這些,隻顧著低頭乾飯。
正吃著便覺得一股酒氣衝自己過來,還沒等抬頭,便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拿著酒杯走到自己身邊。
“柳兒妹妹,早就聽說過你的芳名,今日一見過人容姿傾城,來,表哥敬你一杯。”
許雙柳眉心一跳,還沒等說話就聽吳夫人親熱的道:“柳兒,這是我娘家的外甥,你也該叫一聲表哥。”
許雙柳斜眼睨著這位便宜表哥,繼續低頭吃飯,把他當成空氣。
“怎麼?不肯給表哥幾分薄麵嗎?”他大著舌頭東搖西晃的道:“彆看你現在是攝政王妃,要是我下手快,你就是我夫人了。來!喝一個!”
他越說聲音越大,拿著酒杯在許雙柳的杯子上狠狠磕了一下。
許雙柳頓了頓,放下筷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
醉漢笑眯眯的道:“說你是我錯過的媳婦啊!哈哈哈。”
許雙柳轉眼看向吳夫人,“他的話可是真的?”
吳夫人尷尬的笑了笑,“是有這麼回事,當初你還沒定親的時候,我是想著把你跟我外甥湊一對,可後來你父親給你議了攝政王這門親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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