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瞟她一眼,“你毒發時自己能服藥?”
許雙柳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可是你若不在我身邊該怎麼辦?”
秦相離放下筷子站起身,“我會在。”
說罷便出門上朝了。
許雙柳看著麵前的那盤鹿肉才反應過來,秦相離好似一口都沒動過。
她抿了抿唇,還是壓不住嘴角向上勾。
叫來虞兒道:“你去把我平日裡用的全部搬到攝政王的房間裡。”
虞兒驚喜的看著她,“王爺和王妃終於要睡在一堆了嗎?”
“你這叫什麼話,”許雙柳聽的滿頭黑線,“未出閣的黃花大丫頭,竟說出如此虎狼之詞,嘖嘖,虞兒沒看出來你還有開車的天分。”
虞兒眨巴著單純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道:“王妃說的奴婢怎麼聽不懂啊。”
許雙柳搖了搖頭,“去準備吧。”
晚上秦相離下職回來,一進自己的房間簡直有種走錯門的幻覺。
床帳換成了粉紅色,在他束發的桌便又多了個梳妝台,被子也從純白變成了水藍錦絲繡,就連衣櫃裡都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裙。
“這是怎麼回事?”
小廝噤若寒蟬的道:“王妃命人把東西搬進來的。”
秦相離沉著臉站了半晌,問道:“她人呢?”
“正在湖邊喂孔雀呢。”
——
許雙柳手裡捧著玉米粒,另隻手輕輕摸著它頭頂上的羽毛,遠遠看去實在是一副美人飼寵的美妙畫麵。
漸漸走進還能聽到她嘀嘀咕咕的碎碎念。
“多吃點啊孔雀大哥,我還缺一副枕套,全靠拔你身上的毛才能繡成,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你看啊,府裡本來就非常拮據,我沒收入,全靠王爺一人得俸祿養家,還養著你這麼金貴的玩意,你白吃白喝這麼久,是不是也該為府裡獻上自己的一份力?”
“王妃不說,本王還不知道王府已經捉襟見肘到如此地步了。”
許雙柳嚇了一跳,轉身拍著胸脯道:“怎麼走路都沒聲響的。”
她把手裡的玉米粒往地上一灑,拍了拍手站起來道:“今日回來這麼早?”
“是啊,”秦相離淡淡道:“府裡都已經拮據到需要隻孔雀來出力了,本王當然要早些回來搭理一下。”
許雙柳嘻嘻一笑,上前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道:“我不過是那麼一說嘛,誰不知道我們攝政王富可敵國。”
“免了。”秦相離把手抽回來。
許雙柳不依不饒的又牽過去,“彆害羞嘛,咱們可是一起睡過的人了。”
秦相離斜眼睨她一眼,“本王還沒問你,我房中是怎麼回事?”
許雙柳拉著他走進風波亭,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道:“這樣方便些嘛,想今天早上我起床都沒衣服穿。”
“誰允許你與本王同住了?”
許雙柳搖了搖他的手臂,“你彆那麼小氣嘛,你看,你的床又大又舒服,睡咱們兩個人綽綽有餘啊,況且你的傷也需要我照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