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拿出自己撒嬌的本領,晃著他的胳膊道:“去嘛,每次都是我自己回府,說出去讓人笑話的。”
秦相離嗤笑一聲,“本王為何管你是否被人恥笑?”
許雙柳每次都被他拿捏,忽然就有些不服氣了,是不是我越撒嬌你越喜歡捉弄我啊?
她直起身,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真的這麼絕情?”
秦相離反倒一臉興味的道:“你待如何?”
許雙柳氣定神閒的道:“你不陪我去也可以,但是以後的宮宴也彆指望我會配合你。”
她清澈的目光徑直望向他的眼底,“秦相離,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秦相離倏爾一笑,“你不陪本王去又如何?本王在乎嗎?”
許雙柳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不陪我回去我也無所謂,隻不過是想著互惠互利罷了。”
她忽然向前傾了下身子,深深的望著他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許昊誌休沐了這麼久都在做什麼嗎?”
秦相離微微眯起眼睛,不笑的時候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之氣,“所以,這是你的魚餌嗎?”
許雙柳撤回身子,漂亮的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攝政王想多了,不過是提醒你罷了。”
秦相離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這才是真實的她,這才算那個周旋於各個勢力間掙紮求存的女人。
他眼中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欣賞與迷戀,他更像是在品著一本天方古書,他想看看後麵是什麼樣子。
翌日,秦相離和許雙柳攜手來到相府前,小廝一見攝政王來了,瞬間嚇得腿肚子發抖,隻來得及行個禮便跑進去通風報信了。
不一會,許昊誌便被人攙扶著出來迎接。
如今的丞相爺再不複往日的神采,他身體消瘦臉色泛黃,遠遠看去竟像是老了十歲,連許雙柳見了都詫異萬分。
秦相離疏離的扶了他一下,“丞相不必多禮,此次是本王是陪柳兒回來的,不必按照外麵的規矩。”
他當然知道許昊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自從許雙柳的那封“密信”飛到了小皇帝的書案上,雖然沒馬上對許昊誌怎麼樣,但已經漸漸的將他隔離在勢力範圍之外,甚至許多公務都不讓他插手了。
這無異於許昊誌在朝中失勢。
雖說小皇帝並未親政,但被皇帝所不喜這一項,就夠他喝一壺的。
許昊誌蒼老的道:“攝政王雖寬容,但臣等卻不能沒了規矩,快裡麵請吧。”
他連看都沒看許雙柳一眼,像是沒有這個人一般。
許雙柳早就習慣了被許家人冷落,她還樂得清閒呢。
進了正堂落座後,許昊誌才道:“王爺今日怎麼有功夫光臨寒舍?”
秦相離抿了口茶道:“柳兒幾次回門我都沒時間陪她,今日剛好休沐,便一起過來了。”
許昊誌一怔,明顯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都說秦相離對她這個廢物女兒不喜,平日裡不聞不問,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可這話裡明顯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他不動聲色的道:“攝政王太客氣了,雙柳這孩子被我慣壞了,有不到的地方,還請王爺海涵。”
秦相離眼皮都沒抬一下,道:“相爺哪裡話,”他轉頭看了眼許雙柳道:“我看柳兒就很好。”
許昊誌自嘲的笑了笑道:“哼,不成了,這女兒算是被我養廢了,不成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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