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許雙柳不屑的唾棄一句,“以後若我們獨得大權,這樣男女不平等的迂腐規矩可要改改了。”
秦相離一怔,隨即正色的望著她,問:“你想有那一天嗎?”
許雙柳被他突如其來的凝重氣場也弄得愣了愣,與他對視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自己方才的話不過是隨口吐槽罷了,並沒有更多的想法。
而此時被他陡然問出口,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沉吟片刻,隨即以同樣沉穩的語氣道:“想不想這個不取決於我,甚至我覺得也不完全取決於你,但你若問我的意見……”
許雙柳淡淡道:“事實上,你我都知道現在的朝局就如潮水一般不進則退,不是你我想不想,願不願意去做,而是朝局推著我們在做,何況,小皇帝也不會就此罷手。”
“若他掌控全局,咱們兩個絕對不會再有活路,而你若登頂,或許還能留他一條狗命,我說的對不對?”
秦相離眼中閃過激賞,“繼續說。”
“你和葉振蕭之間隻能留下一個,而現在的微妙平衡是因為他尚且羽翼未豐,但隨著他的大婚和蘇家的全力支持,我想這一日已經不遠了。”
“所以你問我想不想,根本就是句無意義的話,沒有人想死吧?我也一樣,我想活著,我想安安穩穩的無拘無束的活著,這就是我的答案。”
秦相離眼神幽深的望著她,半晌道:“有一點你錯了,這並不是無意義的,若你更憧憬閒雲野鶴,其實也不是不能運作。”
他閒適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是聊著今天的天氣,而非是否篡位的第一大事。
許雙柳也漫不經心的拿起小糕點吃了一口道:“之後被一輩子追殺還是隱姓埋名?彆鬨了,那是人過的日子嗎?就算我能過,我們的孩子能過嗎?”
秦相離心中湧上暖流,雖然知道自己早晚會同她有個孩子,但是從她嘴裡聽到以後的計劃裡有他和他們的孩子,便有種說不出來的甜。
他剝了個核桃給她,“既然你已經都打算好了,那便不必顧慮那麼多。”
許雙柳一挑眉,忽然恍然大悟,“原來你在這等我呢啊,你是不是想說,既然你和小皇帝早晚都有一戰,所以我根本不必在乎他高不高興,抗不抗旨?”
秦相離勾唇一笑,卻沒回答。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但是麵子上還要過得去吧,總不能公然抗旨不是,若想我過的更自我些,那秦先生還請努力啊。”
秦相離對她這個怪裡怪氣的稱呼儘數笑納。
新後設宴之後便到了秋獵的日子。
許雙柳盼著這天很久了,老早就讓虞兒給她準備了騎裝。
這日她正試著衣服,秦相離便回來了。
“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她站在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心裡滿意的緊,又跑到秦相離的麵前笑嘻嘻的問:“怎麼樣,帥不帥?”
她一身紅色的勁裝,腳穿過膝馬靴,綢緞般的黑發高高束起馬尾,一走一動間儘顯女子颯爽。
不需要秦相離的回答,她就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驚豔。
她甜甜一笑道:“秋獵那天我就穿這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