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雙眼一直沒離開紅衣舞姬的身上,此時起身便要跟過去,卻被秦相離一把按住。
“彆動。”
“怎麼了?”許雙柳不明所以的問道。
秦相離鎮定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就像是在跟許雙柳閒話家常。
“這個時候你最好乖乖的坐在這,直到宴會結束。”
許雙柳經他一提點,瞬間就明白過來,坐回原位,遺憾的道:“可惜了,這麼精彩的偷盜環節看不見了。”
秦相離輕輕勾起唇,給她夾了塊水晶糕道:“你若想看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罷,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去跟大臣們商議些事,你最好也找人玩樂一下,難得有這樣可以結交女眷的機會,不要錯過。”
許雙柳看著他玉樹臨風的背影,心裡吐槽道,八百個心眼子都讓秦相離長去了。
他叫自己去結交女眷不就是想讓那些人做她的“汙點”證人嘛,以後皇上起疑,好歹自己也有個說辭。
許雙柳歎了口氣,咽下最後一口水晶糕便紮堆在女眷們中間。
這一聊便聊到了晚宴結束,眾貴婦雖然是名門大戶出身,嫁的也是當朝頗有分量的官員,但湊到一起還是同尋常女子一般東家長李家短的嚼舌根。
而許雙柳心裡雖然為營救許鵲巧的事懸著心,但麵上卻愈發輕鬆自在,跟女眷們八卦的口若懸河,險些忘了時辰。
待冬至宴結束的時候,眾人大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出宮的時候秦相離酒至半酣,看來是沒少被官員敬酒,許雙柳側頭看著他道:“要不要叫人扶你回去啊?”
秦相離淡淡瞥了她一眼,雖然喝的微醺,但麵不改色。
“我無妨,倒是你,我見你跟她們相談甚歡,可有喝醉?”
許雙柳擺了擺手,大模大樣的道:“我就沒喝兩口,全在聽八卦了,”說著,她還嘖嘖兩聲,感慨道:“想不到朝廷大員的私房事也這麼炸裂啊。”
秦相離無奈的笑笑沒說話。
須臾,幾聲布穀鳥叫在空中響起。
秦相離目光一閃,牽起許雙柳的手道:“回府吧。”
許雙柳愣了愣,神秘兮兮的湊到秦相離耳邊壓低聲音道:“不用接應他們嗎?”
秦相離好笑的望著她,也用同樣小的聲音貼在她耳邊說,“他們已經回府了。”
許雙柳吃驚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耳朵道:“這麼快,那影魅呢?”
秦相離走向轎輦,漫不經心的道:“她自有辦法脫身。”
兩人馬不停蹄的回了府,許雙柳直接跟秦相離進了書房。
學著秦相離的樣子對空中喊了一嗓子,“人呐?暗梟,出來!”
她仰著頭滿房頂的看,卻冷不丁聽身後有人道:“屬下在。”
許雙柳嚇的一蹦,轉身道:“你從哪冒出來的?”
暗梟木著臉,抱拳道:“屬下一直站在屏風左側。”
秦相離忍不住悶笑兩聲。
許雙柳滿頭黑線,怎麼她叫他就在地上,秦相離每次一叫都想召喚神龍似的。
她嫌棄的撇了撇嘴,故作深沉的問:“事情怎麼樣了,彙報吧。”
大有一股立威的樣子。
然而暗梟卻並無察覺,自當作平常,一板一眼的彙報道:“人已經救出來了,現下正安置在主子吩咐的小院裡,那裡隱蔽僻靜,正是養傷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