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早便收到暗棋得消息,說久夫人借著去買糕點之由進了宮,而不一會許雙柳便追了出來。
秦相離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知道,按照小皇帝的性子,冒然讓久夫人進宮定會想辦法掃清尾巴,而這個在暗中保護久夫人的人,很有可能是血滴子。
那個隻有皇家可以動用的力量。
而作為扳倒自己最有利籌碼的久夫人,是多麼不可多得,皇上又怎麼會任她被發現呢?
必要的時候,定會斬草除根。
許雙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是被發現了,小命都難保。
他趕緊派暗梟去跟暗魂彙合,兩人保護許雙柳,應該能保住命去,又知道她進宮來,便讓人緊緊跟著,當許雙柳說出“因病”兩個字的時候,他才能已最快的速度找王太醫出手。
秦相離甚至可以想象到當許雙柳自己麵聖的時候,曾有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若她進入了皇上的視線,後果不堪設想。
秦相離百般心思都是要讓她平安喜樂,希望她脫離危險中心,就算自己有一天輸了,她也能安然無恙,拿著所有的錢,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他深深歎了口氣,靜待日落。
——
許雙柳從宮裡出來便一路跑到曾經是敘情館的樓裡。
現在這裡被改裝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很氣派的府宅,從挽情入宮後一直空置著。
她獨自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起身去酒窖拿了年前釀的櫻桃酒,一口口喝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王妃,您在這嗎?”
虞兒眯著眼睛,適應著房間的暗黑,一點點摸索著往裡麵走。
“當啷”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響起,嚇得虞兒險些尖叫出來。
“是、是誰?是王妃嗎?”
許雙柳半夢半醒的道:“不是我還能是誰,這個地方還有彆人來嗎?”
虞兒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隻見許雙柳抱著酒壇雙眼迷蒙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
“王妃,您怎麼喝這麼多啊?”虞兒著急的連忙把她手裡握著的酒壇拿了出來。
又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酒。
“您知不知道,全府上下找您都找瘋了,齊伯就差報官把京城翻一遍了。”
許雙柳閉著眼睛哼笑一聲,“找什麼找,我本來也不是攝政王府的人,回不回去,全憑我說了算!”
她揮舞著胳膊大聲道:“我向來孑然一身,連這個時代都不屬於,就更不屬於攝政王府了。”
說罷,她又像是撐不住般趴回到桌子上,“屬於我的,隻有這小小的一幢樓了,為什麼還要打擾我。我就不該動情,不該動情!”
虞兒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左右看了看想給她倒杯熱茶都沒有。
她半扶半抱著許雙柳道:“王妃,您堅持一下,奴婢這就去燒水,您先潤潤喉。”
說著,又搶走酒壇,“酒您是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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