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四兩撥千斤。
而這老狗,就可以去主子麵前邀功了。
“老狗奴,你好陰毒的謀算啊。可你聽過‘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麼?”
顧道抓著他的胸襟陰冷地問道。
沒想到梅從良狂笑。
“大少爺,省省吧。這種挑撥太低級了,你覺得我會上當?”
梅從良一把推開顧道的手,緊接著得意忘形地嘲弄:
“而且你怎麼知道,走狗沒有自己的退路?”
夠了,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足夠多了。
這老狗對梅笙絕對不完全忠心。
“你想當一輩子狗麼?想沒想過當人上人,想不想把彆人當狗?”
顧道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
不等梅從良有什麼反應。顧道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
“告訴你個秘密,我娘留下的那些礦產、鋪子、買賣字號、家奴,雖然都在顧家手裡,但是契約被她藏起來了。”
顧道說完,梅從良渾身一抖,快速地看了看四周。
一把抓住顧道的胸口,盯著他的眼睛怒道:
“你騙我!”
梅從良知道,這些年顧家除了把顧道與外界隔絕之外。
還一直想從他身上找什麼東西。
可是到現在也沒找到,難道是顧家財富的契約,一旦若是自己掌握了這些……
“驗證這件事不難,你自己問問。而那把大火提醒了我,母親給我留了線索。”
顧道說道。
“那你為何告訴我?不告訴各位主子?”梅從良警覺地說道。
顧道冷哼一聲。
“這麼多年我早看明白了,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給他們我死得更快。”
“而我覺得你天生異象,胸懷大誌,絕不是一個願意當狗的人。”
“關鍵你這個人夠陰險,有心計,鬥得過她們。這東西換成錢,咱們一人一半。”
“有了錢天下哪都去的,你當你的大爺,我逃離這死地。”
顧道聲音充滿了蠱惑和希望。
梅從良不自覺地鬆開手,他覺得一股熱血在胸中澎湃。
曾幾何時,也有算命的說自己,有天狗之相,他日必有大富大貴之時。
難道這就是機會?
“等我查清楚再找你,如果你敢騙我……”
梅從良放下威脅,匆匆地離開了。
魚餌,已經撒下了。
接連兩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顧道知道老狗上鉤了。
他要是真的忠心,梅笙早就按捺不住找自己了。
兩天他也做好了充分準備,這老狗陰險狡詐,想要騙他的有點真東西。
兩天以後,顧道在顧家大宅晃悠。
等著那老狗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剛路過東院門口,卻發現梅從良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而他麵前站著一個俊美少年,一身寶藍色綢衣。頭戴貂皮高帽。
輕佻地揮舞著馬鞭,一鞭子就把梅從良的帽子抽飛。順帶把發髻抽亂。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少年是故意的。
俊美少年就是顧淩,聽說母親受氣特意趕回來的。
他用馬鞭懟著梅從良的腦門。
惡狠狠地說道:
“都是你這老狗沒用,才讓那廢物辱我母親。”
“少主,都是老奴沒用,老奴一定戴罪立功。將功補過。”
梅從良跪得筆直,顫抖著說道。
顧道眼前一亮,這好弟弟真是個好幫手啊。
這麼侮辱他母親的忠犬,簡直是幫自己的大忙。
這得加一把火。
顧道悠哉遊哉地溜達過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哎呦弟弟,這是乾什麼,梅總管犯了什麼錯了?你要這樣打他。”
顧淩看到顧道,眼神陰毒。火氣一下子衝了起來。
揮舞著鞭子狠狠地抽了梅從良幾下,打得梅從良渾身顫抖,卻死咬著嘴唇不吭一聲。
“我的狗,想怎麼教訓都行。倒是你這醃臢廢物,竟敢誣陷本公子,忤逆我母親。是不想活了。”
顧道看著他如此衝動,反而愈發的平靜。
“你要殺我?他們可都聽見了。”
顧淩臉上陰狠之色消失,取而代之輕蔑。
“兄長,你說什麼那?我可是尊敬兄長的好弟弟。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但是你被狗咬傷了,或者逼瘋。跟我可沒關係。”
顧淩說完用馬鞭,挑著梅從良的下巴。
讓他抬起頭。
“老狗,你如果不能咬人,養你何用?”
顧淩說完把馬鞭扔在他臉上,轉身進院。
梅從良疼得一頭汗水,但是嘴裡不住地喊著,感謝少爺。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真不敢想我這弟弟哪天當了主子,你恐怕隻能當狗肉了。”
顧道留下輕飄飄一句話,轉身走了。
他確信今天這老狗,必然來找自己。
當晚三更天,梅從良就出現在了顧道的房間裡麵。
“你要敢騙我,必死無疑。”梅從良怒道。
顧道拿出一本佛經,輕輕地在燭火上一烤,一行小字出現在原本的佛經上。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梅從良完全相信了。
這神奇手段,一定是顧道母親留下的。
“就是因為想起母親的話,看這個東西,打翻燭火才燒了房子。”
顧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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