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晨軒,沈欣言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她擔心朱晨軒的崛起會加速霍恩出事的可能。
可另一方麵她心中又有些期待,若朱晨軒早日取代了霍恩的位置,那霍恩是不是就不會去戰場,而是會留在京中。
或許陛下還會早日讓霍恩卸任也說不定。
仔細權衡之後,沈欣言非但不忌諱朱晨軒奪走自己的權利,甚至還對朱晨軒非常配合。
朱晨軒在過來之前便已經做好了會被沈欣言為難的準備。
誰都知道這生意裡有多麼大的利潤,他自然也想在裡麵分一杯羹,沒想到陛下竟真給了他這個差使。
隻是他不明白,沈欣言為何會如此利索的放手。
同樣的事情若是落在他頭上,他可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沈欣言越是配合,朱晨軒便越是忌憚。
交接的這些日子更是經常旁敲側擊的試探沈欣言,想要知道沈欣言如此痛快的放手,是否有什麼貓膩。
沈欣言倒是表現得相當平和,可字裡行間卻透露出對官員盤剝以及金絲草泄露的擔心。
朱晨軒聽沈欣言說了些隱晦的擔憂,瞬間明白自己接下的可能不是潑天的富貴,而是燙手山芋。
這一天,朱晨軒明顯不如之前那般興奮,而是靜靜打量著其他進行交接工作的官員。
當天晚上,朱晨軒連夜進了太子府。
第二天,朱晨軒告病沒有上朝,就連負責交接的人,也變成了譽王的。
想到那個在京城時想方設法接近自己的譽王,沈欣言在心裡歎息,她好像知道譽王為何會因為爭位而被處置了。
沒有所謂的誤會存在,譽王這根本就是自己作出來的。
交接過金絲卷的生意後,還有官員明目張膽的開始過問沈欣言關於拍賣行的消息。
看起來就好像拍賣行如今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
對上那一張張寫滿自信的臉,沈欣言毫不留情的一一撅了回去。
橫豎就是一句話,想要商街和拍賣行的管理權,那就去找陛下說吧!
對於沈欣言的態度,官員們隻以為她是黔驢技窮的憤怒,如今全大梁最賺錢的金絲卷生意都在他們手裡,那商街和拍賣行還會遠嗎!
倒是也有那激進的忍不住啐上一口“一個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整日拋頭露麵,與男子爭權奪利,簡直無恥至極。”
聽到這人的話,其他人頓時笑道“這相夫教子也得要有夫有子才行,就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與那揚州瘦馬有什麼區彆。”
說起這話,大家都來了精神“怎麼沒有區彆,那瘦馬可還有名分,咱們這位沈大人可是被人白睡啊”
屋中爆發出哄笑聲,直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出現“你們可是忘了,咱們這位寧國公的姘頭可是霍恩!”
此話一出,房間中瞬間安靜,甚至落針可聞。
要命了,沈欣言怎麼就勾搭上這麼一個殺神。
交接的工作完成後,沈欣言便打算前往江南。
聽沈欣言同自己請假要去江南,承澤帝瞬間黑了臉“你可是對朕安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