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澤帝心裡,自然是更希望沈欣言隻是單純的痛恨姚錦風,而不是為了幫霍恩解除隱患。
之所以聽人讓太子出麵處理此事,便是為了讓太子對沈欣言施恩,畢竟沈欣言是他準備留給太子的錢袋子。
日後也好讓沈欣言能死心塌地為太子辦事。
王海輕輕地哎呦一聲“陛下,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寧國公又並非一般女子,奴才哪裡能猜到寧國公的心思。”
當陛下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時,無論他說什麼陛下都不會聽到耳朵裡,倒不如直接打趣將話題遮掩過去的好。
承澤帝原本也沒打算真的尋問王海的意見,此時聽到王海的話倒是不意外,隻沉默的陷入沉思。
沈欣言這人他是一定要用的,如今看來,霍恩這件事一定要做的更嚴謹些,否則怕是得忍痛將沈欣言一起除掉。
承澤帝的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看來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沈欣言睜開眼時,人已經躺在床上,感覺頭很脹,鼻子也有些塞,她啞著嗓子詢問冰潔“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冰潔立刻上前將人扶起“主子,您終於醒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
主子先吃了媚藥,隨後又被泡在冰水裡,藥性解除後身體也跟著寒氣入體,竟是得了傷寒,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這期間不隻是陛下日日派人過來詢問,連長公主都曾派人過來查看過主子的情況,發現主子是真的昏迷了才算作罷。
主子當初那暴雨梨花針的威力可不小,聽說禦醫從長風縣君身上用磁鐵吸出了一百多根針。
而且還有不少已經沒入身體,隨著血液遊走到身體各處,長風縣君如今疼的日日哀嚎卻無計可施。
如今長公主已經開始在民間搜尋名醫,專門為長風縣君診病,陛下則派了不少人來國公府,生怕長公主會對她家主子出手,維護之意相當明顯。
沈欣言被攙扶著坐起來“禦醫怎麼姚錦風的。”
冰潔幫沈欣言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禦醫說長風縣君受傷太重,如今已經傷及肺腑,日後或許會出現渾身疼痛的現象,給他準備了上好的止痛藥。”
若是長公主無法尋來名醫,將姚錦風身體裡的牛毛細針全部拔出來,姚錦風下半輩子注定會變成個藥罐子。
沈欣言輕輕點頭“這樣就好,至少他不能去北疆了吧!”
隻要沒有姚錦風,至少不會有人針對霍恩,她也可以暫時放心。
冰潔點頭應諾“陛下改派了朱晨軒過去,主子大可以放心。”
沈欣言原本放鬆的小臉再次緊繃起來“為何是他。”
自打知道朱晨軒會接替霍恩的位置,她便始終對這人抱有疑慮,如今聽說對方要去往北疆,沈欣言心中再次湧起一陣陣不安。
應該不會出事吧,她要如何提醒霍恩才好。
長公主府,長公主正在同姚錦風的幾個侍妾說話。
她並沒給姚錦風選正妻,因為就姚錦風的德行,無論娶誰都是禍害人家。
但好生養的側室卻弄了不少,如今屋裡坐著的這些姑娘都是花錢買回來,銀貨兩訖不存在誰虧待誰。
姚錦風如今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碰女人。
長公主便將那些不曾圓房的都放出府去,隻留下這些已經圓房卻沒確定是否有身子,以及已經懷有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