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說話的這一瞬間,她也早已退出了那少年的攻勢圈,宛若一隻輕盈的鳥兒落在了不遠處。
黑色的衣裙隨風舞動,淡漠的眼神讓那少年的心都快速的跳動起來,哪怕她身在這滿是汙泥的地方,也宛如一位聖潔的神明一般……
“帶路吧——”
少女清冷而又淡漠的聲音響起,她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而此時在那裡呆愣站著的少年磨挲著手指上還有的餘溫。
甚至連空氣中都還淡淡的飄散著少女的身上好聞的體香,看著那在前方走著的神聖而又不可犯的人,少年的眸子暗了暗。
他並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甚至連麵前的人的名字都未曾聽到他的主人提起過,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麵前的人,哪怕這長達的十年依然未曾向他的主人低頭。
她擁有比自己更加堅強的傲骨,所以讓這樣低微而又討好的他更加的向往。
而那份向往也逐漸變成憧憬,憧憬衍生成愛慕,他愛慕麵前人的勇氣,愛慕她的堅韌不屈。
這樣的人就如同他所喜愛的花,就如同那代表著他名字的花一般自由自在,生來就給人一種無拘無束,不受世俗拘束的灑脫感。
少年快步的走到白澤麵前,他依然是那一副笑眯眯的卑躬屈膝的樣子,他在少女的麵前依然低著頭。
也許是因為青柳的壓榨,以及他自稱為奴的稱呼,讓他無形中都覺得自己總是低人一等,所以他永遠都低著頭。
他不敢正眼也不敢輕易的冒犯麵前的人,剛剛他想要抱麵前的人已經耗儘了他所有的勇氣,而現在他又恢複成了那副卑微至極的樣子。
他用餘光看見白澤跟上他的腳步之後,便乖巧地作為一個引路人,在前麵引著路。
而這時當白澤走出那扇門之後,她看著兩邊那道長長的走廊之中一個又一個的手拿著武器的漆黑士兵在那裡嚴陣以待的站著。
白澤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士兵,又看了一下麵前的這些士兵,看來青柳很怕她逃了!
而少年也觀察到了,白澤那輕蔑的眼神,他笑著對著白澤解釋道“大人!他們是用來護送您的蛇士!”
而少年的言外之意也不過就是隻要你不動手,他們便不會對你發動攻擊,遇到危險時,他們甚至會為你擋下所有的一切危險。
就在此時,白澤身後的那一處宮殿終究還是撐不住那巨大力量而崩塌下來。
灰塵席卷著狂風就朝著白澤他們裡麵呼嘯而過,少年因為灰塵的眼睛而迷了眼。
但是他依然半眯著眼睛看著那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少女,她的頭發絲甚至都沒有因為這風而吹動過。
狂風席卷著沙石如同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在少年的肌膚上,那些漆黑的士兵的盔甲也被碎石打得乒乓作響。
但是他們依然未曾撼動分毫,哪怕其中一些士兵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但是他們的麵上的神情都未曾變過,少年依然在前麵不急不緩地卑恭鞠膝的走著,任由那些石塊風沙席卷他的身體,可是他也不敢怠慢了後麵這一位強大的神明。
所以哪怕身上再疼,他們也隻能乖乖的咬牙堅持著,配合著白澤那如同漫遊一般的散漫的步子不急不緩的走著。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白澤他們穿過了這七拐八拐的,似乎永遠走不到儘頭的地宮。
終於少女他們來到了一排向上延伸的台階,此時這裡已經恢複了寧靜,少年在那裡快速的拍掉了身上的塵土,然後又再一次恭敬的對著白澤說“大人請上台階。”
白澤看著那通向上的帶著光亮的台階,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她踏上了那通往外麵的台階。
藍色的火焰若隱若現的在她的周身環繞,周圍的空氣也開始瞬間炙熱起來,而她身後的那些士兵以及她前方正在領路的少年,都感受著那熱浪的席卷。
隨著距離的推進,少年率先踏進了那光中,而此時的白澤卻停在了那光前,她輕吸了一口氣最終也踏了進去。
刺眼的陽光讓她睜有些睜不開眼,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待到眼睛適應了那明亮的陽光之後,才緩慢的睜開了眼。
而且正如白澤所料的那樣,她睜開眼,入眼的便是已經手拿著武器隨時準備進攻的士兵,以及那站在最前方的領著她上來的那位少年,以及一個穿著藍黑色相間衣裳的少年郎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修剪得體的黑色斕袍旁邊,因為一側衣扣並未扣上,而裸露出內部的那繡著火焰紋的極致精美的藍色內襯。
而他的腰間束有革帶,踩著一雙黑色的靴子,少年郎長得明目清秀,一頭烏黑色的長發成單馬尾束於頭頂,一雙寶石藍的眼睛正冷冷的看著他對麵的強敵。
他的雙手戴著一雙露背的黑色手套,手中拿著一柄長長的武器,那是陌刀。
白澤看著那武器,歪著頭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原來青柳並不是真的對她無所畏懼呢,他也害怕她被找到的時候,轉移的時候她會逃走了。
這不!還藏著這麼一個底牌~
而早些時候那領著她的少年也站在了那個人的身旁,而此時那少年臉上的笑容也帶了些歉意,他的手中正拿著一柄長長的白色未出鞘的苗刀,綠色劍穗的在他的刀鞘之上編成了一朵青櫻的裝飾。
他們是主君派來將這位大人護送走的人,同時也是在護送過程中為了防止這位大人是什麼壞心思而留下的後手。
哪怕麵前的這位大人身負重傷,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主君說過,她可是一位強悍的魔神,她全盛時期的力量就連主君都難以招架。
若不是當時有一位拖住她的後腿,怕是此時的她根本就不會被主君生擒在這裡。
而那少年看見白澤走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愣,沒想到便是眼前這小小的姑娘得到了主君那樣高讚的評論嗎?
但是也同時往往這樣看著最沒有危險性的美麗而又嬌弱的花才是最致命的,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麵前的這位哪怕再弱,始終也是在他們階級之上的魔神。
更何況她還是以絕對強悍的實力讓主君甚至都不敢讓她恢複全盛的樣子在他麵前,並且始終無法馴化她,這就足以證明她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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