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著他這一句話的白澤隻是沉默的抬起了頭,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直直的盯著摩拉克斯。
她那上沒有任何的溫度的眼睛裡倒映出了,摩拉克斯那滿眼期待以及滿眼歡愉的雙眼。
她看著自己戀人那抑製不住的動心,感受著在自己身體血液中奔騰而來的詛咒的病痛。
而她要做的便是狠心的,打破麵前的這一幅鏡花水月。
“岩王帝君冕下,您是昏了頭嗎?還是我最近對您的放縱讓你產生了新的錯覺?”
“我已經不止一次提醒過你,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他從來不會叫我隱希爾斯……”
“而我也絕對不會與你有任何瓜葛,我不止一次的明確的提醒過你,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像你記憶中那樣對整個璃月出手,畢竟那個位置對我來說的確太過誘惑,而且你也不是他,我就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白澤站起身,她冷冷的說著,她這樣冰冷的話不止一次在鐘離的麵前提醒過他,她冰冷的語氣也不止一次刺穿過他的心,但是麵前的人始終還是淪陷著。
所以白澤在不斷的用語言刺激他清醒的同時,也同時在尋找的方法,讓麵前的人徹底斷了那念想的方法。
隻有讓麵前的人保持足夠的理智以及清醒,讓他有足夠的恨來對待她,在她死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不會那麼傷心吧!
畢竟她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鐘離未來的世界沒有她。
她失敗了,她沒有戰勝貝利卡莎,她的神魂與貝利卡莎的神魂一起泯滅於世間了。
而現在的她也已經沒有力量再將摩拉克斯的記憶封印了,畢竟他的身上已經種下了沉封記憶的種子,一個種子隻能開一朵花。
而她現在也再也沒有多餘的能力再種第二顆了,而最之前的那一顆……
那一顆種子在她和摩拉克斯抵死纏綿之後,在她身旁的戀人睡下之後,她已經在他的後頸處看過了,已經開花了。
白澤站起身,她的目光如同寒冷的刀,一刀一刀紮在了摩拉克斯,那顆跳動的心臟之上,讓他感覺到了後背一陣發涼。
而她寒涼的聲音也再一次如同一把冰冷的刃,讓摩拉克斯的理智又再一次回來。
“所以請你不要再冒出那些奇怪的,如同白日做夢一樣的想法!”
白日做夢!——
鐘離的腦海中嗡嗡的,隻有這四個字在徘徊,他的目光也一瞬間黯淡了下去,原來他所有對未來的憧憬與麵前的人而言,都不過是白日做夢。
白澤看見他這樣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如同被趕出家門的可憐的大狗狗,但是始終還是沒有軟下心腸。
她的聲音依然冰寒刺骨“所以請您滾出我的書房!”
白澤的逐客令下完,她便再也不管麵前的人是如何的黯然失神,拿著她那些還未成批閱完的文件,便走到了另外一旁。
而此刻哪怕鐘離再滿腹委屈,他也不敢再在這裡待了,因為每每這個時候他越是如此待著。
說不定待會兒不是他走就是白澤走了,而白澤一走便是消失好幾天,他不想好幾天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