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咆哮二十年代的1929年,即將迎來一個終結的句號。”
勿忘我麵帶微笑的說道,酒吧內的人群聽後瞬間嘈雜了起來。
“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
那名男人指著勿忘我的鼻子罵道,但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墨綠色的寒光閃過!
那名男子瞬間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勿忘我。
“放心,他隻是暫時不能說話了。”
勿忘我像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般,平靜的說道,周圍的人們瞬間都安靜下來,生怕到時候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自己。
明明是裝扮得格外喧鬨的場所,派對氣球、羽毛裝潢、禮服賓客……在這一瞬間,都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這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打破了這一份沉默,勿忘我順手接起了電話。
“喂?是這樣啊,道瓊指數跌停了是嗎?最終的答案是……23007點啊。”
勿忘我掛掉電話,轉身對著眾人彙報一個重大消息。
“華爾街崩潰了。”
“而暴雨……終於來了。”
“從下水道裡,從橡膠鞋底,從即將被倒掉的牛奶中,彙成無人問津的水泊。”
“接著,水泊形成雨滴,雨滴堅決地脫離大地,就像想要戒掉一種惡習……一種時代與社會的惡習。”
勿忘我張開雙臂,將自己的身體沐浴在酒吧內昏黃的燈光之中。
這一刻終於來臨了,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人們開始騷動。而惡習隻會愈演愈烈,就像一場"異變",附著每一位活著的軀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勿忘我的嗓音越發低沉,淡金色的瞳孔也越發明亮,散發著危險的光澤。
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找準時機,一擊致命,這就是蛇。
“最後,所有的荒誕將會化為場"暴雨",將這個世界徹底"洗刷乾淨"。”
“而最終被篩選留下來的人……才能和我們一起……重返過去。”
“這些不能公之於眾的"暴雨"細節,我們的官方人員……維爾汀小姐,一定很熟悉吧?”
“你比誰都清楚——清理時代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維爾汀聽後選擇了沉默,但十四行詩則不淡定了,連忙對著台下的人群勸說著“不要相信他,他在利用你們的恐懼!”
“基金會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的人,我們會拯救……”
說到這裡時,十四行詩愣住了。
刺鼻的酒精味直衝鼻腔,十四行詩站在原地,酒水她的頭發變成了地上,看著那個朝她潑灑酒水的婦人,婦人明明身穿華貴的禮服,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在華美的服裝也無法遮蓋他們那粗糙的靈魂。
“你t給我閉嘴!彆拿你那一套官方說辭來糊弄我們!如果你們想要采取救援的話,早就行動了,偏偏等到這個時候才說!”
瞬間台下的人們開始喧鬨起來,紛紛將自己手中的玻璃杯,酒瓶或者帽子,朝台上的十四行詩扔去,十四行詩就這樣愣在原地,承受著人們的斥責。
台下的行動隊員聽後心裡麵也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們也想救下這個時代的所有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
瑪蒂爾達連忙將十四行詩往後拉,免得被砸到,那些酒瓶和玻璃杯砸在台上,支離破碎。
十四行詩看著眼前的一切,陣陣出神,哪怕那個婦人不開口,她估計自己也會閉嘴。
“司辰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正確的,對嗎?”
他們做的這一切是對的嗎?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以前的自己是用怎樣的心態去麵對那些渴求得到庇護的普通人呢?
……
“自己這麼多年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敢對他人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十四行詩身體開始有些搖晃,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們在利用曆史加速"暴雨"的進程。”維爾汀冷聲說道。
“社會的矛盾、曆史的動蕩、新科技的誕生……都有可能導致"暴雨"的出現。”
“從1999年的最後一天開始,世界就在這一場又一場的"暴雨"中不斷被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