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落山,十四行詩和墨文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相互交談著。
“十四行詩,你覺得那個教員怎麼樣?”
“《第一防線學生守則》之中提到過,一定要對教員保持尊重……”
“停停停,我說的是你對尤利姆先生的印象。”
墨文感到有些無語,不過一想到麵前的這位女孩,是能將《第一防線學生守則》倒背如流的存在,他也就釋然了。
十四行詩聽後低下頭,默默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大概過了許久,她才說道“學生答對問題後會獎勵糖果,為人溫和,但是他的課……”
“很有趣,對嗎?”
十四行詩聽後連忙的搖了搖頭“不,墨文,有趣這個詞是不能用在課堂上的。”
“尤利姆先生的教學方式非常新穎,他很公平,負有責任心,語言簡練,哪怕講到一些晦澀難懂的知識點,也會用比較簡單易懂的言語和詞彙讓我們聽懂……”
看著在身旁滔滔不絕的十四行詩,墨文隻是靜靜聽著,兩隻小鳥在夕陽的餘暉下走向食堂,而被他們談起的大鳥則前往醫務室。
咚咚咚——
“請進。”
嘎吱——
尤利姆緩緩推開醫務室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敞開的窗戶和吹進房間時,帶來自然清香的風。
坐在椅子上的人轉過身看向尤利姆,眼神之中,滿是驚訝,有些不可置信。
“是……你!”
“好久不見,坎貝爾……不,應該叫你牙仙。”
坐在椅子上的人有一頭呈深棕色的波浪長發,白色的內襯外搭呈咖啡色的連衣長裙,沒有透露出一絲多餘的肌膚,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顯眼而巨大的牙齒矯正器。
那名名叫牙仙的人,看見尤利姆時,不由得愣了愣,坐在位子上沉默許久。
當尤利姆將房門關閉之時,她這才回過神來。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再一次見麵了。”
尤利姆不由得一愣,他緩緩看向牙仙,兩人就這樣對視許久,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你不介意我在這裡坐坐吧?”
“當然不介意,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介意就好。”
尤利姆聽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從身旁拿了一把椅子,便坐在牙仙的身前。
牙仙看了看,穿著教員服飾的尤利姆。
“你這是……”
“啊,我……來這裡當教員了,成了一個班的管理教員,負責教他們魔藥課和煉金課,”
尤利姆說起話來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害羞。
“原來如此。”
兩人的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你的老師呢?你不跟他繼續研究……”
“他死了。”
牙仙聽後,不由得感到有些震驚。
“……抱歉。”
“沒關係,不用在意,那個老家夥死了也好。”
“那麼桑克先生是怎麼死的?”
牙仙有些疑惑的詢問“據我所知,他雖然經常熬夜,但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應該……”
“除了一些絕症以外,不會輕易死掉,對了。”
“是……”
尤利姆聽後,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是在進行實驗之時被殺死的,這關乎到基金會的機密問題,我不方便細說。”
牙仙聽後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麵對尤利姆突如其來的關心,牙仙顯得有些慌張。
“我……很好,謝謝關心。”
這時,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牙仙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轉移話題。
“話說,你為什麼突然之間想過來當教員?你的老師死了,按理來說,你將成為這項研究的繼承者。”
尤利姆聽後不由得一愣,但隨即便麵露微笑的說道“我辭掉了研究員的職務。”
“怎麼突然就……”
“唉……”
尤利姆靠坐在椅子上,聽聽捏了捏緊皺的眉頭,緩緩說道“不太好說,我隻能告訴你這場實驗簡直就如同地獄。”
這句話當中有多少沉重,估計隻有尤利姆自己知道,牙仙見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眼前這個有些落魄的男人。
“要來顆苦目糖嗎?我這有。”
“啊哦,謝謝,麻煩來一顆。”
尤利姆接過苦目糖,撕開表麵的包裝,順勢扔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