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直跳的心臟,微微發燙的臉頰和那心中莫名其妙湧起的期待感,就好似世界上最晦澀難懂的詩,讓她怎麼都琢磨不透。
她本來就是一個對感情十分愚鈍的人,十四行詩也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墨文的感覺逐漸產生了變化?
明明……曾經兩人之間的相處,十分的自然很融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十四行詩揉搓的巨離的腦袋,眼神之中透露著迷離……
“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導致有些生疏了嗎?”
十四行詩喃喃自語著,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
她雖然情感愚鈍,但可以感受得到兩人之間氣氛之間的變化,墨文還是和以前那樣子,在意著自己,關心著自己……
——可是……感覺好奇怪,說不上來是哪裡,但就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十四行詩就這樣靠著門板坐在地上想了很久,也思索了很久。
她閱讀了很多的書,也記錄下了上麵很多的知識,但十四行詩驚奇的發現,她所銘記下來的知識寶藏,卻無法給她一個準確或者模糊的答案。
——或許……明天可以去問一問星修爾頓女士。
至少相較於自己這個情感上的小白,生活在正常社會的星修爾頓知道的,也領悟的比自己更多。
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和男孩一起去,十四行詩的心中就止不住的高興,她站起身打開了眼前的衣櫃!
但突然,她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衣櫃之中,除了幾件旁人贈送的衣物以外,好像都是清一色的行動成員製服。
十四行詩也總算是理解了瑪蒂爾達當初說的那句話,重複的衣物確實不太方便……
………
[伊甸園]基地內
墨文回到基地內,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腳步也不由得輕快了幾分,心情顯得格外不錯。
但當他看到眼前所展現的一幕之時,他不由得頓住腳步,眼中的興奮一掃而逝,轉化為濃濃的震驚之色。
“我還可以……再喝一點……”
“行了,但凡給你兩粒花生米,你都不至於喝成這樣!”
隻見不遠處的基地大廳內,羅教手中高舉紅酒,另一隻手攔著維爾汀,以免她奪過酒瓶。
而此刻的維爾汀臉色潮紅,雙眼迷離,神情晃晃悠悠,仿佛隨時隨地都要摔倒了般。
以往掛在臉上的瓶頸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被怪叔叔拿走糖了之後,氣急敗壞的小姑娘。
維爾汀鼓著自己的腮幫子,胡亂的伸出手去扒拉著羅教的衣服,想要試圖奪過他手中的酒瓶。
而斯奈德和坦南特則是坐在一旁,默默的吃著瓜,哦,對,還有一個瑪麗安。
墨文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大腦不免有些宕機。
——他倆不是沒見過幾次麵嗎?什麼時候這麼熟絡了,等等,維爾汀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維爾汀……好像還沒有16吧?她什麼時候能喝酒了?!
一時間墨文腦海內一陣頭腦風暴,看著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在回想著自家老哥曾經提起過的事。
此刻的羅教不免有些頭疼,早知道就不給眼前的這個女孩喝什麼酒了。
自從維爾汀得知自身的特殊性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羅教為了讓這個孩子不多想,就抱著逗逗她的心態,給她倒了一點葡萄酒。
——誰知道就變成這樣子了……
“羅教!!!!”
下一刻,一聲怒喝傳來!羅教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汗毛豎起,他僵硬地轉過身,看到了墨文氣勢洶洶的身影。
隻見墨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還沒有醒酒的維爾汀,將對方護到身後。
“我……”
羅教剛想解釋什麼?就被墨文那冰冷的眼神給打斷了。
“嗯……”
維爾汀發出了疑惑的哼哼聲,墨文看著女孩臉上的緋紅和身上的酒氣之時,用著惡狠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羅教,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禽獸!她才隻有16歲!”
羅教……
“你不是以前答應過我,不會對他們出手嗎?”
“我就想請問一下我親愛的歐豆豆,究竟是因為什麼讓你覺得你的老哥,一個美少年,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個禽獸?”
羅教麵露和煦的微笑,但額頭上那冒起的青筋,也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也並不是多麼美好。
墨文一聽瞬間來了脾氣,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記得以前某人好像說過自己喜歡白頭發的女孩來著?”
羅教一聽瞬間破防了,直接破口大罵道“你特麼到底站哪邊的?!!!”
“她是我朋友!”
“我還是你哥呢!!”
“又不是親生的!”
“………”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兩人站立在原地,跟啞火了一樣。
“操!”
羅教將身上的西裝從身上脫了下來,猛地扔到一旁,指責墨文目眥欲裂的說道“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你明天要是能從床上爬起來,我也就不叫羅教?奧巴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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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羅教便要走上前跟自家老弟比劃幾下拳腳功夫,站在一旁吃瓜看戲的坦南特見瓜吃的差不多了,不急不緩地走上來,勸起了架。
斯奈德走上前來帶著維爾汀脫離了戰場,瑪麗安望著爭吵的二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乾笑兩聲,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
“墨文老爺和羅教老爺似乎……關係不是很好的樣子。”
摟著維爾汀坐在一旁的斯奈德聽後隻是輕輕的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他們兄弟倆人之間獨特的交流方式吧。”
………
“原來是這樣啊……”
在聽完羅教的講述過後,墨文瞬間了然。
羅教無奈的歎了口氣,真的感覺自己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