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之後,在花神隕沒的年代裡雨林與沙漠豎起了巨大的牆壁。
樹王與赤王各自收攏臣民,在高大牆壁的兩邊建立王國,結束了藩王的爭端。
但,沙暴的侵襲並未消散,它平等的籠罩在所有人頭上,無人得以幸免。
不過接下來的故事與沙暴無關,而是沙漠類人群星閃耀之刻。
……
……
居爾城如人造之花在山壁盛開,成為凡人國度的首都。
牧人奧爾瑪茲,如今已是凡人藩王,赤砂之主的代行。
在黃金獸角與藍寶石鑲嵌的床鋪旁邊,美麗而充滿魅力的女性遙望底下的王城。
已經是多少個日夜了,那兒曾是一片荒地如今已經被一棟棟神殿覆蓋;
已經是多少個日夜了,我心中懷著與那時無二的熱血但事物已經變化;
已經是多少個日夜了,曾經交談相樂的姐姐與摯友已經許久許久未見。
“女主人曾說人類時常後悔已有之事不複存在,看來我也快變得一樣了。”
這位美麗而又充滿魅力的女性便是最初的鎮靈利露帕爾了。
許多個日夜之前她遵循赤王的旨意找到了一位適合領導如同迷途羔羊一般的王——牧羊人奧爾瑪茲。
那時候的他多麼青澀與帥氣,即便是最古老的鎮靈也為之沉迷,即便是利露帕爾也為之欣喜。
但欣喜之餘卻是無儘的恐懼,因為女主人曾談及多變的人類,他們如此可惡背棄二人的約定。
利露帕爾也曾害怕,害怕沒了女主人之後自己尋得的也是那般的人,不過時間冉冉,再流轉。
不過今晚一切的擔憂與恐懼都將迎來結局。鎮靈的愛絕非廉價之物,鎮靈有鎮靈自己的正義。
利露帕爾再次看向這座人類的王城。
機械與奴隸充斥著整座王都,希望與此地劃界。
此方發藩王以赤砂之主為大宗主,興建宮闕與殿堂膜拜。
這背離了利露帕爾輔佐他最初的意誌,她希望人類能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將某一個神作為神。
這違背了她的期許,偏離了女主人的希望,更與赤王的幻想背道而馳。
自部族征發奴隸,自屬州索取勞役,向城市要求祭品……奧爾瑪茲所做之事令她懊惱。
此時此刻,在這片人造之花的居爾城,無論出身高貴的顯貴還是奴隸都平等的被無邊的陰影籠罩。
從高台上遙望如蟻如蝗的神官與奴隸,鎮靈愛姬發出了悲哀的歎息
“身為花神的眷屬,自以為揀選了理想的王,卻不想他亦被虛榮迷惑。”
身後的大門傳來響聲,狂愛的夜來臨。
“哦,我的天啊,利露法爾你真應該瞧瞧那家夥的糗樣,手持鞭子的人卻被牲畜踩踏。”
利露法爾是利露帕爾在居爾城為國母的時候的稱呼,她不想那個名字被太多人知道。
利露帕爾知曉奧爾瑪茲所說的是何等情景,一個不知何處送來的奴隸因為慢了一步便被更高級一些的奴隸用鞭子抽打。
奴隸之上還有奴隸,奴隸之上還是奴隸,奧爾瑪茲自己也成為了奴隸。
他將自己的主人——赤砂的君主,供的高高的,絲毫不知被他稱為神明的神明為何被稱作神明,也不願去思考被他稱作神明的神明需要怎樣了臣民。
奧爾瑪茲快速走到利露帕爾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在這間房屋中有時利露帕爾是舞女,少年,又或者羅漢與藥叉……她也曾化過早已消弭蹤跡的秀美古獸。
千姿百態是她作為鎮靈最不值得一提的能力。
“利露法爾,你依舊如此美麗,發絲間儘是花的香味。”奧爾瑪茲將她摟入懷中,貪婪的吸入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不帶有一點兒虛假。
自建國之日他便說過一句話“我願將王國一半的財富與權能上貢給無邊的赤砂之王,而剩下的則與伴侶利露法爾共享。”
這話可不是瞎說,他確實做到了。即便後麵有了新的妃子,誕下快三百個孩子他也為此讓他們動搖了利露法爾的位置半分。